修二代只想咸鱼

《修二代只想咸鱼》

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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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的喜讯如同风一般传遍了整个修仙界, 众人只惊讶为何办的那么急,别的倒也没怀疑什么。

景月衫与苍越本就是有婚约的,虽说之前闹了那么大一场笑话, 然而毕竟是父母长辈从小定下的亲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默认他俩以后会结为道侣, 如今果真成真了, 惊讶之余, 倒是接受良好。

当初景月衫与苍越差距甚大, 众人嘲讽的多, 祝福的少。而如今景月衫已经晋升合道, 苍越也重新归降下界。

刨除有色眼镜后, 大家惊奇的发现他俩竟是出奇的般配, 一时间归元宗与太虚元府的八卦中心都成了他俩。

喜气洋洋的氛围炒了起来,苍越依依不舍的与景月衫道别。

“我明天就来接你了。”苍越的眼睛里仿若有星辰在闪耀。

“好……”景月衫笑着回应他,冲他挥挥手, “快去吧。”

苍越要回太虚元府做准备了, 明日在吉时先来归元宗举行仪式, 然后接景月衫回到太虚元府。

苍越看着她的笑脸, 心中一动,扑上来抱紧了她。

景月衫被勒的差点喘不过气, 拍拍他的后背,“你干什么?”怎么突然又发神经?

苍越语气中带着丝紧张,“你不会逃婚吧?”

景月衫:“……”

她再次拍了拍苍越的后背,语气带着丝发誓的味道。

“你放心,我哪也不去,就在这等你!”

苍越又抱了一会,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上次婚礼着实给他留下了很大的心里阴影, 现在看到四周都在张灯结彩,心中还有余悸。

景月衫无奈的道:“你再不走,时间就来不及了。”

婚礼本就仓促,很多礼仪都简化了,然而还是有些事情需要苍越亲自去做,为确保明日婚礼正常举行,苍越必须马上回太虚元府做准备了。

苍越懊恼的“唔”了一声,松开景月衫后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走了。”

“去吧去吧。”景月衫语气欢快的送别他。

苍越脸色又变得冷厉,她怎么一点也没有舍不得他?

景月衫看他的脸色就懂了,颇为无语的道:“快去吧阿

越,再磨磨唧唧师伯要骂你了。”

茂勋道尊骤然得知他俩明日就要成婚的消息,可是发来传讯符中气十足的骂了他俩好一会。

大意就是他俩太瞎胡闹了,婚姻大事怎能这般儿戏。

然而知晓景乐章即将闭死关的消息后,茂勋道尊还是同意了明日成婚的计划,并且尽心尽力的准备了起来,还发来一连串的传讯符让苍越赶紧回去。

苍越唔了一声,再次看了她一眼后,转身朝太虚元府飞去。

景月衫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直到视线中再没有他的任何痕迹。

她笑了一下,正待转身去看看宗门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面前却飘来一道光点。

景月衫一愣,竟是申雁宁的消息,她还来找她干什么?

在景月衫看来,她与申雁宁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了,并且她自己因机缘巧合走了这样艰辛的一条路,实在没什么能让申雁宁酸的了。

只是接受了自己的生命可能只剩十年后,景月衫的心态越发平和了,再想起刚来这个世界时与景月衫苍越在潼宁渊秘境经历的那些事,竟然隐隐有些怀念。

罢了,故人见一面少一面,就看看申雁宁到底有什么事吧。

景月衫手指轻点同意了申雁宁的拜访请求。

申雁宁动作极快,过了没一会已然扣动了清灵峰外的禁制。

景月衫打开禁制,站在山巅等她,没过一会便见到了申雁宁的身影。

“申师妹。”景月衫笑了,指着一旁的石凳道:“请坐。”

申雁宁却定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景月衫诧异的看她,这又是怎么了?

申雁宁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猛地躬身行礼,硬邦邦的道:“见过景师伯!”

景月衫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她已经晋升合道了,比元婴期的申雁宁高了三个大境界,论辈分确实已经比申雁宁高了不少。

瞧申雁宁这副憋气的样子,怕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过来叫了她一声“师伯”吧。

景月衫的表情顿时变得玩味了起来,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灵茶,举杯轻啜了一口,然后转头看她。

“申师侄,找我有何事?”

她就这么认下了这个辈分?

申雁宁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了,然而她想了想今日来的目的,深呼了一口气,恭敬的道:“听闻师伯即将大喜,特来恭贺。”

景月衫笑了,却也不回应她,转过头看向漫天的云卷云舒,表情颇为闲适。

申雁宁等了许久也没等来景月衫的回应,心中越发的憋气了。

她现在对景月衫是没有半分嫉恨了,主要景月衫的晋升速度简直跟飞了一样,任她如何努力也是不可能赶上的。

景月衫一下子从原本的假想敌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榜样人物,申雁宁心中却越发的能接受了。她甚至觉得自己之前太过无礼,生怕景月衫心中对她有微词,因此眼巴巴的过来恭贺,希望景月衫能心宽一些,不要跟以往的她太过计较。

然而人的本性还是无法一下子转变,申雁宁看到了外表与以往分毫无差的景月衫,但是她俩的差距已然犹如天鉴,她内心深处还是情不自禁的自伤了起来。

当初同一水平的师姐已然成了师伯,自己却还在原地踏步,还不得不过来赔礼道歉,怎能不令她心潮起伏。

景月衫依旧在观云喝茶,半分要回应她的意思都没有。

申雁宁忍了忍,又等了一会,眼见景月衫还是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她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一屁股坐在景月衫对面后,申雁宁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灵茶,咕咚咕咚的喝完了。

“师伯这样晾着我,实在好没意思。”

景月衫表情淡淡,将茶盏轻轻搁在石桌上,两厢碰撞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申雁宁心中一跳,刚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放肆了一些,就听景月衫道,“你装来装去,也好没意思。”

“呃……”申雁宁顿时哑口无言,“师伯明白我此行的目的?”

景月衫点头,语气不变,“我不管你怎么看我,反正也没影响到我,我不会对你有什么意见,你也不用担心我会给你穿小鞋。”

申雁宁表情尴尬,“我也没有那么想……”

“不管你有没有那么想,你为了安心还是来了那么一趟。”景月衫淡淡的道:“你放心,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就是正

常的同门,合得来则多交往些,合不来就大面上过得去就成了。”

申雁宁心中一喜,“师伯我……”

景月衫又接着道,“从以往种种情况来看,我们大概率是合不来的。”

申雁宁噎住了,小声嘀咕,“你也没跟我相处啊……”

景月衫笑了,暗道我当初可是熬夜看了你一生的情感经历。

虽说现在剧情早已面目全非了,但是申雁宁这个人的人设还没崩,她依旧这般好强上进,只是没了心障如今心境更加平和了而已。

景月衫如今虽然也很刻苦努力,但她都是被逼的,她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想要多高的修为多长的寿命。

她来到这个世界最初的目的就是改变自己早死的命运,然后背靠修二代的身份咸鱼一生而已。

明明拼命的想咸鱼,但是天不从人愿,她莫名其妙被推到了这一步,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景月衫深知她这种被逼着上进的人与申雁宁这种真上进的人,是绝对三观不合的。

她若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申雁宁指不定还以为她在故意炫耀。

她俩最好还是各走各的道,相安无事的好。

申雁宁今日的目的就是小意讨好一下,希望景月衫不要在意她以往的无礼,并不是真的要跟她交什么朋友。

她自己心里也清楚,俩人如今的身份天差地别,景月衫注定是那座高高在上的灯塔,而她只能是追随灯塔奔跑的人。

申雁宁深吸一口气,掏出一个玉匣双手递给景月衫。

“师伯明日大婚,弟子没有什么名贵的礼物,这个还请师伯不要嫌弃。”

当日她鬼迷心窍非要飞升上界,是景月衫送她的防身法器救了他一命,今日借此机会正好还了这个人情。

景月衫刚要推辞:“不用……”

“师伯若是不收,便是还在意以前的事!”申雁宁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景月衫看着她略带紧张的眼睛,笑了笑,伸手接过玉匣,“如此,多谢师侄。”

申雁宁松了口气吗,深觉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连忙起身行礼。

“弟子先退下了。”说着她转身离去。

景月衫看了看手中的玉匣

,不禁又笑了起来。

真没想到申雁宁还有低头求和的一天,她若是知道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低头的人可能只剩十年的寿命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景月衫的笑意淡了下去,她的目光转到了山下,整个归元宗已经是一片张灯结彩的喜庆景象。

满目的通红险些刺痛了她的眼睛,心脏又开始隐隐抽痛了起来。

她笑意不减,任由那股刺痛缓缓席卷全身。

起码还有十年快乐的时光,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苍越如风一般回到了宗门,直直的冲向了茂勋道尊的住所。

“师伯我回来了。”他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任谁看了都知道他要大喜了。

瞧见自家孩子这般没出息的样子,茂勋道尊不禁重重的叹了口气,“你瞧瞧你的样子,没得让人看笑话。”

苍越满不在乎的道:“我本就要大喜,不做笑脸难道做哭脸?”

茂勋道尊被他气的险些说不出话来。

苍越笑着走上前,放柔了声音,“师伯,都准备好了吗?”

孩子再不争气也不能掐死,再说苍越的死劫还指望着景月衫替他挡呢,早日成婚也好。

茂勋道尊运了运气,心平气和的道:“都差不多了,你正好来把控下细节。”

“好。”苍越兴致勃勃凑在茂勋道尊身边,听他自己介绍了明日婚礼的具体流程。

太虚元府是修仙界数一数二的大门派,自有自己的一套办事流程。

明日的婚礼虽然时间上太赶了,但是他们毕竟不是凡人,加班加点下,自有仙家手段可以将事情一一办妥。

苍越听了一会,自觉没什么需要补充的了,点头给茂勋道尊戴高帽,“还是师伯厉害,那么快就办妥了。”

茂勋道尊瞪了他一眼,“我算是上辈子欠你的。”

苍越笑了,“师伯待我好,我都知道。”

茂勋道尊叹了口气,“兜兜转转,终于算是完成你父亲的临终遗愿了。”

苍越现在对父母的怨恨已然淡的差不多了,他点点头,“父亲总算是为我做了件好事。”

将这份良缘送到他面前,光这一点,苍越就决定就此原谅父母的不靠谱了。

你日后过的幸福美满,你父亲也该含笑九泉了……”

这话就是明摆着安慰苍越了,修士陨落后只要神魂不灭,就会直接再入轮回。

苍风和虞灵薇已经陨落上百年了,指不定现在已经转生在哪里了,哪来的含笑九泉?

不过长辈的拳拳爱意苍越还是心领的,他点点头,道:“我会跟她过得很好的。”

茂勋道尊满意的点点头,笑了。

劫难之说虚无缥缈,指不定他与景月衫真能恩爱千年万年也未可知。

告别茂勋道尊后,苍越神清气爽的回到了清怀峰,这里做为明日的喜房,早已经被装扮的一片通红。

苍越看着眼前喜庆的场景,眼里眉梢间都带着笑意。

这里不是冰冷的上界,而是景月衫一直习惯的下界。

身边有朋友、同门、亲人,还有他的陪伴,想必景月衫会很喜欢的吧。

正在他畅想日后的美好生活时,一阵奶声奶气的童声在耳旁响起。

“大傻逼你终于回来了!”

阵灵宛若一个小炮弹一般冲了过来,攥着他的衣袖大声嚎,“你个死没良心的,自己跑了丢下我一个人在这,我好孤独寂寞啊……”

他这话讲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苍越抛妻弃子了呢。

苍越额间的青筋突突突的跳,大声呵斥,“你够了!”

阵灵不为所动,继续哀嚎,“你倒是逍遥快活去了,竟然不带上我!亏我为你的泡妞事业支持了那么多……”

苍越将他扒拉开,迈开长腿往殿内走去,扫了一眼屋内精致的装扮,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满满走到大红被褥的床边,缓缓坐下来,眼睛里都是笑吟吟的。

阵灵嚎了一阵就自己跟了过来,瞧见他这副啥样又是一阵翻白眼。

“你可算是得偿所愿了,这下可得意死了。”

苍越不理他,内心是一片火热。

明日他就要与景月衫光明正大的结为夫妻,彻底将名分给落实了。

由于景月衫之前的态度暧昧不明,他即使与她缠绵多少次心里都空落落的,就是因为事情虽然已经做下了,但就是无名无份。

现在好了,他们要在大家的见证下结

为道侣,景月衫日后轻易是别想将他甩脱了。

想到这里,苍越越发的期待起来,恨不得时间过的快些再快些,立马快进到明日才好。

时间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任苍越再是焦急,太阳还是同往常一样慢悠悠的落下,再慢悠悠的升起。

新的一天终于到了。

吉时快到了,苍越早已一身喜服安静的等待着了。

他本就生的俊美,火红的喜服更是衬得他整个人都越发的谣言。

周围的围观的弟子不住的夸赞。

“道尊天人之姿,景道尊可有福气了。”

“恭喜道尊大喜!”

“道尊今日是真好看……”

茂勋道尊眼中亦是挡不住的喜意,他故作面目严肃的走到他跟前,声音沉稳的问:“可准备好了?”

苍越的眼睛亮晶晶,“好了。”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那便去吧,将你的新妇带回来。”

仙鹤尖声啼叫着,围绕着一座华丽的仙舟翩翩起舞。

苍越躬身行礼,拜别了茂勋道尊,一脚踏上了上空的仙舟,朝归元宗风驰电掣的飞去。

归元宗同样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情景,待苍越的仙舟到达时,气氛顿时推到了最顶峰。

景月衫现在正位于清灵峰峰顶,师妹们团团将她围住,正叽叽喳喳的说话。

“师姐到底还是嫁给苍越道尊了,兜兜转转还是他。”

“这就叫千里姻缘一线牵!”

“师姐与苍越道尊都那么好,以后生的孩儿定然也好看极了……”

景月衫抿嘴直笑,任由师妹们围着她打趣,她内心深处也是一片欢喜。

叽叽喳喳的声音没一会忽然停了,景月衫正要回头,肩膀被轻轻按住。

“母亲……”景月衫急急的说,“你身体可还撑得住……”

景乐章虚弱的笑了笑,“没事,我来看一看你。”

说着她将景月衫发髻上有些歪斜的发簪正了正,“母亲看你与苍越成了亲,便能安心了。”

景月衫心中有些酸涩,她明白景乐章现在已然是在强撑,就等典礼结束便要立时闭关了。

她深呼一口气,将眼中的酸涩强压了回去,然后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母亲放心,我会过

的幸福!”

景乐章欣慰的点点头。

“新郎到了……”

“师姐都快等急了,他可算来了……”

屋外传来阵阵喧哗,景月衫听着听着不知怎了脸红了。

她今日果真要嫁给苍越了,实实在在的要成为他的妻子。

景乐章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不要紧张。”

“吉时要到了,走吧。”

景月衫深呼一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发髻上的繁复发饰随着她的动作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她的内心却越发的沉稳起来。

她站起身,在众人的拥簇下往举行仪式的大殿飞去。

此次婚礼虽说举办的仓促,然而排面是必不可少的,华池道尊特意请了大半个修仙界前来捧场。

苍越早已在大殿中等着了,景月衫到时,四周的围观群众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喝彩。

“好!果真是郎才女貌!”

“好一对璧人!”

“恭贺新婚大喜!”

苍越看着一身红妆的景月衫,不知怎么的心里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总觉得这一切的发展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景月衫本就该是他的妻子。

他缓缓走上前,牵住了景月衫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声音轻轻,“我来了。”

景月衫与他四目对视,两人的眼中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心下却是一片安稳。

“我一直在等你。”

苍越听了这句话,不知为何心头忽然火热了起来。

一直以来,他与景月衫的感情中,他一直是那个追随者,是他一直在苦苦追寻景月衫的片刻停驻。

如今,她也愿意停下脚步等他了吗?

苍越在这一刻不知为何,眼睛中有莹光在闪烁。

沉闷的礼乐适时响起,景月衫嘴角含笑,牵着苍越的手一步步向大殿前方走去。

大殿的正前方坐着华池道尊、景乐章和一块袅袅升起的烟雾,烟雾中的人正是已经飞升上界的姜修然。

他刚刚飞升上界,还无法撕裂空间壁垒,于是只能以这种方式参加女儿的婚礼。

景月衫与苍越并排而立,随着沉重的礼乐声面对前方弯腰行礼。

“敬拜掌门、父亲,母亲。”

苍越随着景月衫改口,同样口

称“掌门”、“父亲母亲”。

“好好好。”华池道尊笑得合不拢嘴,“日后定要相互扶持同探大道!”

景乐章的话很简单,“望尔等永不相负!”

实际上她现在的状态已经很不好了,眼下更是在强撑,满脸都是肉眼可见的疲惫。

烟雾中的姜修然注意力全在景乐章那里,眼神一个劲的往她那边瞟,轮到他说话时,也就简单说了句“必要收敛性子,日后夫妻相互理解”之类的话。

景月衫也担心母亲,特意缩减了整个婚礼的流程,拜过天地和长辈后,归元宗这边的仪式就算完结,他们要赶回太虚元府继续下面的流程了。

景月衫与母亲话别后,拉着苍越正要登上仙舟,却被苍越叫住了。

“还没结成血契呢。”

结为道侣最重要的一步便是皆为血契,从此寿元共享,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自此才算是同生共死的道侣。

景月衫心中一紧,缓缓转过头看他,“没有这个流程了。”

“我们那么年轻便身居高位,还愁不能长生吗?何苦结了血契束缚自己。”

“先不结血契,我们来比比赛,看谁先修为大成得以长生?”

苍越看着她的眼睛久久不言。

正待景月衫心中有些紧张起来时,苍越却蓦然笑了,“好。”

景月衫还是太自强了,因为现在修为低他一头,不肯占这个便宜。

没关系,他先成全她这一回,日后还有漫长的时光哄着她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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