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佩玉听了这等惊天大秘密，着实震惊了，便是说话间声音也高了八度。

“嘘！”路安宁忙捂着她的嘴，又往门口看去。“小点声！”

见佩玉使劲点了点头，路安宁这才把手拿开，又继续神神秘秘的说:“我娘在梦里跟我说，她是无辜枉死，是有人害了她，若我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不能为她申冤，她在冥府死不瞑目，永生永世投不了胎。”

“是谁害了文姨娘？”

佩玉小心的捂着嘴，生怕又控制不住大喊起来。

这些全都是路安宁编出来唬佩玉的，文姨娘怎么死的她压根不知道。

更别说到底有没有人害文姨娘了，不过是前世看电视剧的套路被路安宁拿出来现编罢了。

心里不免祷告起来，“还请文姨娘您莫怪啊，我这也是逼不得已，还请您老人家看在我也是替您女儿受过的份上担待我。”

“我娘只说她是被奸人害死的，其他的还未跟我明说，就消失了，后来我不就被你喊醒了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冥府的人打了交道，我醒来后总感觉脑子里有些东西想不起来了。”路安宁嗔了佩玉一眼，却也稍微解释了下为什么记性也不好了。

再者说这毕竟也是路安宁随口说的瞎话，真要较真谁害了文姨娘，她又哪里知道？

“啊……难怪小姐今日起的这样晚，都怪奴婢，要不是奴婢吵醒了小姐，文姨娘也不会话还没说完就消失了。”佩玉听了觉得是因为自己，才害的小姐连奸人是谁都不知道，不免为小姐难过。

路安宁拉着佩玉的手，拍了拍她，“无妨，做了这个梦以后我便想明白了，我娘死的不明不白，我万不能再这样与世无争的活着，我要为我娘报仇，可死人托梦这种话说出去谁信呢？我必须讨好老夫人，有了脸面才能在林府说得上话，我才能一点点去寻觅我娘身死之谜。”

原来是这样，难怪小姐一夜之间性情大变。

可怜她家小姐，从小没有亲娘在身旁，长大了又没有人疼，处处被挤兑。

现在还好小姐想通了，要反抗了，佩玉紧握着路安宁的手，“小姐放心，奴婢一辈子对小姐忠心，今日的事奴婢定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不但永远埋在心里，她还要跟着小姐去查探文姨娘怎么死的呢！

却不知道，这是一个根本没有结果的事罢了。

“要是小姐今晚还能梦见文姨娘就好了，这样就能知道文姨娘是被谁害的！”

路安宁一阵颤抖，只在心里祈祷文姨娘大人不计小人过，可千万不要来找她。

不过见佩玉这般模样，路安宁也知道自己赌对了。

古人最信神鬼之说，拿已经去了的人做挡箭牌，倒是让佩玉半点疑惑没有了。

“小姐，您说会是谁呢？会不会是夫人？”佩玉小声地问。

本就是路安宁瞎编的谎言，哪里有什么人害文姨娘，路安宁便干脆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倒是想起来林老太太问的嫁衣的事。

“祖母问我嫁衣时，你为何那副表情？”说了又怕佩玉有疑，又说道:“你瞧，我如今记性越发不好了，若不是祖母问起来，我都快忘了嫁衣这档子事。”

提起嫁衣，佩玉方才还充满活力的脸立马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

路安宁心中了然，这嫁衣真有猫腻。

“小姐又忘了？那嫁衣，虽然已经做好了衣样，可上面那些绣图，要用金丝线绣制，可我去夫人院里禀告，夫人总推说府里事情繁多，那金丝线还未送来，让我们再等等。”

“这嫁衣一定要自己绣吗？”一来到底是林清婉的嫁衣，路安宁不想穿了她的去。

顶了她的身份已经是罪过了。

二来嫁衣繁琐，她这身体虽然有些曾经跟周氏做活时留下的针线记忆，可也顶不过林家小姐的绣工。

让她绣只怕相差太大，让人看了就生疑。

又恍然想起当初嫁给明朗时，身穿的嫁衣是在布庄里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