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在书房喝酒的事没让萧慕谨知道，倒是被扔在垃圾桶的礼物被萧慕谨看到了。

“裴景川，你怎么把礼物给扔了啊？”

萧慕谨拿着从垃圾桶里捡起来的东西质问他。

她不知道礼盒里面有什么，只是把相框拿了出来。

“垃圾，丢了就丢了。”

裴景川头也不抬地做着自己的事。

“啪！”

相框被萧慕谨放在了桌面上。

“这是你们一家的合照。”

照片里的裴景川还是个婴儿，被裴晨曦抱在怀里，未施粉黛的脸庞依旧美得温婉动人。

裴晨曦坐在轮椅上，景臣站在旁边，笑得英俊帅气。

“他不配和我妈站在一起。”

裴景川抬起头，眼中盛着怒火，一把夺过萧慕谨手中的东西，用力摔在地上。

相框上的玻璃碎出一条条裂缝，裴晨曦和景臣被分隔开。

萧慕谨看着地上的相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蹲下身子把它捡起来。

看了一眼还在盛怒的男人，转身走开。

“萧慕谨！”

裴景川吼了一声，她却是头也不回，拿着相框进房间，关上门。

过会儿，萧慕谨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管裴景川如何生气，只是拿着碎掉的相框出了门。

萧慕谨一出去，裴景川便将手边的杯子摔了。

她为什么要帮景臣？明明做错的都是景臣！

……

萧慕谨拿着相框去了好几家精品店，终于找到了和原来那个一模一样的相框。

裴景川把相框摔了，只能换一个。

拿出照片，萧慕谨才发现照片的边角已经泛黄，有些旧了，后面印着洗出来的时间，已经是在很久之前。

十几年的老照片。

萧慕谨盯着照片上的人看了很久。

裴晨曦这么多年其实变化不大，只是现在的气色比多年前还要差一点。

而景臣明显是苍老了许多，头上有了白头发，也因为前段日子中了枪受伤，没有了照片中的神采奕奕。

萧慕谨把照片放进相框里，而后小心翼翼放进袋子中，放在副驾驶座上。

没有开车回家，直接去找了萧珏。

萧珏在开会，萧慕谨就在办公室里等他。

“怎么来了，最近不忙吗？”

几天没见到萧慕谨，现在看到她，萧珏无疑是高兴的。

萧慕谨坐在沙发上，有些牵强的笑了笑。

“怎么了？”萧珏皱起眉，问，“裴景川又欺负你了？”

他现在不觉得除了裴景川之外，还有谁能让萧慕谨这么愁眉苦脸的。

萧慕谨木讷地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谁是错的。”

席梦秋给裴晨曦下毒，折磨了裴晨曦这么多年，裴景川恨景家所有人，自然就看不到景臣对他的好。

但如果她是裴景川，可能也会认为所有的错都是因景臣而起。

萧珏不知道她烦些什么，也不多问，让人送了吃的给她，等着萧慕谨自己想好。

他不用担心萧慕谨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想不明白的事情萧慕谨就不会再想了。

“小珏，你说，裴伯母看着过得好吗？”

突然被萧慕谨这么问，萧珏怔了怔，说:“可能在她看来，有裴景川在她身边就足够了。”

裴景川跟他说过景家的事，所以萧慕谨为什么这么问，萧珏还是明白的。

“哦。”

裴晨曦有裴景川就足够了，景臣也是有裴景川就足够了。

他们要的不过都是让裴景川好而已。

但是这对景臣也不公平。

景臣所有的爱，裴景川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