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易，书生叹气。

小倩：“宁公子，今晚夜色很美，我们要不要一起去赏月？”

书生：“你自己去吧，我要休息了。”

小倩掏刀：“不去吗？”

黑山谷的夜晚，无月无星无风无人。

（宁采臣：“你过分了啊？我怎么不是人了？”

作者：“你不是不去吗？”

宁采臣：“想开了。”）

小倩：“宁公子，你快来啊，今晚的夜色好美啊。”

书生：“你等等我，我还没适应瞎子的生活。”

小倩转身，一把拉住书生的手，带着他在谷中四处漫步。

书生：“话说小倩姑娘，你为什么非要将采臣留在这黑山谷。要说是为了吃也没见你真动手，难不成我是储备粮？”

小倩：“原本是要吃的，但觉得你有意思，便留下了。”

（书生：“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小倩：“对了宁公子，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书生：“是人就行。”

小倩：“哦，这么说来小倩没有机会喽？”

书生：“不不不，小倩姑娘貌比天仙又温柔体贴，采臣不敢高攀。只是斗胆问一句，小倩姑娘的种族是……”

小倩：“狐狸。”

书生：“什么品种？”

小倩：“纯种白狐。”

书生：“掉毛严重吗？”

小倩：“挺严重，不过分季节。”

书生：“多大了。”

小倩：“五百岁零六个月。”

书生：“我可以走了吗？”

小倩：“你走一个试试！”

漆黑的夜色里，那一弯镰刀散发出银色的光芒。

小倩：“宁公子，你有什么愿望吗？”

书生：“立刻离开黑山谷。”

小倩：“你走一个试试？”

书生：“开玩笑开玩笑，我这人没什么愿望。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活着。”

小倩：“还有没有别的，比如一夜暴富？金榜题名？妻妾如云？”

书生：“没有没有，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并未看重；且采臣自认为饱读诗书，早晚有金榜题名的那天；至于姻缘嘛，不求妻妾成群，只求得一心人，白首不离即可。”

小倩：“真的？只娶一个。”

书生：“能养活一个就不错了。”

小倩低头沉默了半刻，忽而又抬头凝望着书生的侧脸，再后又低下头，如此反反复复几次。

书生：“小倩姑娘，你颈椎不舒服吗？”

小倩：“啊，可能睡落枕了。”

书生：“那，你多喝点热水吧。”

小倩：“好，天色不早了，我送宁公子回去吧。”

书生：“好好好，来我搭你肩上，你带着我走。”

小倩：“对了宁公子，除了种族不同，小倩并没有什么不合公子心意的吧。”说完拉住书生的走，原路返回。

书生：“没有没有，小倩姑娘你高贵典雅，冰清玉洁……”

小倩：“那我们在一起吧，宁公子。”

书生：“这不合适不合适，年龄差太多了，我还小。”

说完，书生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攥的生疼。

书生：“处处看?”

小倩：“讨厌你说什么呢？”随即重重拍了一下书生的胸口，捂着脸害羞的跑远了。

书生：“大姐，大姐你别走啊？我看不见呐！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