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脸色徒然变得冷酷，冷冷的直视张尘。

“谁给你的勇气，敢在我面前谈论虚空这些蛊惑人心的东西！”

“刚才人多嘴杂，但在这里就不必隐藏了。”

张尘盯着巨大的压力，若无其事的盘原地，直视神圣凯莎。

“我知道天使研究虚空很久了，想必两大神圣护卫彦和炙心体内，已经加载了虚空引擎吧？你们称为次生物引擎。”

听到张尘的话，凯莎眉头微皱，扫去了风轻云淡的态度问道：“你是...在未来看到的？”

“先别急着否认，炙心和彦体内有次生物引擎连她们本人都不知道，不然你是从何知道的！”

张尘干脆闭上眼睛，不言不语。

神圣凯莎看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张尘，捏了捏眉心，试探的问道：“你察觉到它了？”

“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

张尘闭着眼睛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

凯莎严肃起来：“你们校长你总该相信！”

她眼里突然白光大亮。

张尘的感知中，庞大的精神能量从她身上涌出。

下一刻所有的光芒都被聚集到她的身上，整个亚空间突然暗了下来，露出满天的星河。

与此同时，远处彦等人纷纷取出烈焰之剑，分散开来将整个小岛围住。

她们将烈焰之剑立在胸前，紧闭双眼，翅膀高展。

张尘心念一动，一丝心灵之光喷涌而出。

一个巨大的球形精神护罩出现在张尘的感知中。

罩子上雷电蔓延，风水旋转，火焰缭绕，雷霆蔓延，大地颤抖。

将整个悬空岛严丝合缝的包围在其中…

岛屿正中心，神圣凯莎身上同时升起磅礴的意念之力，联通到护罩之上。

“这是…”

张尘惊骇万分，脱口而出：“世界意志！”

精神护罩上代表各种能量属性的气息弥漫，汇聚，交错，融合…最后竟然散发出一种包含万物的无上威严的气息！

张尘十分确信，这种气息就是七年前差点要了自己命的世界意志的气息！

听到张尘的惊呼，凯莎目光一凝。

她双手合十，羽翼飞扬，汇聚了整个亚空间的光芒尽数被她吸收。

一道光柱从她体内射出，穿破这个亚空间，连接到远处的太阳。

轰～

空间一阵摇晃，所有光芒尽数消失，连天空中的星辰也消失不见。

拥有神灵粒子视野的张尘很快感知到，这并不仅仅是可见光消失，而是整个光的所有频率，红外，紫外，暗反射线…统统消失不见。

一时之间，除了精神能量，张尘竟察觉不到丝毫能量。

仿佛整个宇宙都已寂灭消失，陷入了绝对的黑暗，只剩自己的神灵粒子，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这就是我们模拟的寂灭场景。时间之外维度，即虚空。”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张尘脑海中响起。

太空基兰的声音。

没等他弄明白太空校长是如何在这片没有丝毫介质的球形空间，将声音传到自己脑海中。

基兰的声音再度响起。

“但它却不及神河星系寂灭景象的万一，至少空间还在，时间还在，法则也还在。”

“我们本以为就是它，但这个推论在不久前被推翻了！”

张尘迷茫的环顾四周，仍旧是一片黑暗，心灵之光扫描不到哪怕一粒原子，无法确认太空的声音是从何处传来，更找不到凯莎和众多天使的痕迹。

“校长，您在哪儿？”

“我在费雷泽星系，没想到你这么快察觉到了它…”

“虚空？还是...终极恐惧？”

“你的到来告诉我们，虚空即终极恐惧，终极恐惧不是虚空。”

“那它是什么？”

“无从认知，无法定义，一切都是表象，一切都是错误。”

“这是神河灾变时，大时钟偶然捕捉到的画面。”

话音未落，张尘脑海里突然多了三张图画。

第一张是一个女孩坐在座位上，下面有几个长着翅膀的女人。

张尘本没觉得有什么，却注意到最下面有一行白色小字，突然慌了神。

临**命原著萨**

这一幕…

“不问，不说，不想！”

“那…”

张尘强迫自己忘掉那一个画面。

“我看到了神的终结！”

“您，神圣凯莎，莫甘娜…都消失了，还有华烨，三角体…”

“无意义…不重要…”

“终……虚空……临…实验…抵…”

话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张尘连忙追问：“卡尔和莫甘娜怎么办？地球呢？”

“我……呢？”

回想这些年，张尘觉得对于自己的来历，对于自己意识中隐藏的时间基因数据，恐怕已知宇宙只有太空基兰最清楚了。

但从超神学院建校以后，张尘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太空基兰。

就他连唯一一次的露面，还处于昏迷之中……

“丁…变数…主动…计划……欺骗…预..观察...”

“什么计划？”

“谁欺骗了谁？”

“观察什么东西啊？”

“校长？”

张尘在心底接连问道。

可是……

他呆呆矗立等了很久，太空的声音却没有再响起。

天空开始出现星光，四周也越来越亮。

不知何处的阳光，再次洒满整个世界。

心灵之光的感知中，精神护罩已然消失不见，彦等人如同脱力一样，躺在地上，就连神圣凯莎也一脸疲倦。

凯莎皱着眉头，慢慢坐到地上。

“能说的你们校长都说了，剩下的不是现在的你能接触的，这个世界有问题，你还未成长起起来！”

张尘看着累得够呛的神圣凯莎，忍不住问道：“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凯莎摇头：“不是你能接触到，现在的你专心打理好地球。彦是神圣左翼，统领整个天使军团，她会带领天使们帮助你的！”

张尘转头看了一眼远处杵着剑半跪在地上的彦。

相比于其他完全脱力的高阶天使，身为神圣左翼的彦的确强了不止一点点。

听凯莎的话她最擅长的还不是个人能力，而是统帅能力？

“您和校长都像是在交代后事？”

凯莎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