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是知道自己酒量很差的。
但她没想到果酒都能把她给喝醉了。
感觉到脑袋发晕的时候言语还有些恍惚,没想到会是喝酒喝的,她懵懵得拿过杯子想要再喝点,被白桦伸手拦住了。
他将言语面前的酒换了杯水。
“言医生,你喝醉了,喝点水吧。”
言语点了点头,几乎没什么意识了。
但即使脑袋晕沉沉的,言语还是记着要给景逢打个电话说自己晚上不去剧组了的。
只不过她已经没什么力气打电话了。
院长和言语都醉了,白桦就没久留,他揽着言语的腰侧将她往车上扶。
福利院离市区不近,周围也没什么高楼遮挡,晚上有风吹过时还有些凉凉的。
白桦看着身旁倚靠着自己的言语,感受着她腰侧的柔软,一颗心跳得像是在打鼓。
他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他期待着她全身心得依靠自己,并且只能是自己。年龄也好,身份地位也罢,一切都不是能阻挡他们相爱的缘由。当然苏怀喃更不值得成为一个理由。
“手机……电话……”
白桦听着言语的呓语,只是轻声应着,并没有理会,任由她口袋里的手机一直振动着。
感受到面前强烈的车灯时,白桦被刺激得睁不开眼。他抬手去将言语的眼睛挡住,自己微微眯着眼去看前面的车。
那车开不进院子里,便停在了门口,车上下来了一个人,白桦看不清是什么人,只能感觉到他正在往这边跑,身材高大,像是个男人。
他逆着车灯的光走过来,才不过一眨眼的时间竟然就到了自己跟前,叫白桦有些惊讶。
景逢紧紧咬着一口牙,用了自己毕生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在这一刻愤怒得现出原形。
他一步一步步履沉重又快速,像是地狱的使者一样带着一种孤寂又叫人心里发抖的戾气。
在白桦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景逢已经走到他面前,抬手狠狠一掌将他给打得退了几大步。
白桦从未感受过这样大的力气,像是锤子一样直直得锤过来,叫他一下子直不起腰连呼吸都困难,浑身上下从他击中的地方开始裂开,继而让他连肋骨都疼得发抖。
白桦强忍着胸口的痛意去看言语,她已经被那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白桦心里一紧,踉跄着追过去。
“你是谁!放开她!”
景逢被他拦住去路,更是怒不可遏。
他的舌尖抵着牙根,将言语往肩上揽着,腾出一只手来摘下头上的鸭舌帽。
“我是她男人。”
白桦看着面前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一下子站不住。那双眼里带着浓重的杀意,他嘴角腮帮微动的样子像是要嚼食自己的肉。
他紧皱的眉头像是随时都能夹死自己,轻而易举一般。
白桦这辈子都没想过第一次见到景逢会是这样的场景。他想过会有谁来拦自己,却怎么都没想过会是景逢。
白桦忍不住干咽着,即使感受着他眼神的射杀,却还是没有移动。
“不、不可能!你到底是谁!放开她!”
景逢已经没有耐性再和他纠缠,他害怕自己只要多停留一秒钟就会忍不住废了面前这个肮脏的玩意。
他轻轻低下头亲了亲言语的嘴唇,朝她嘴里渡了一口气。
“醒醒。”
言语感受到嘴里的凉意,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看到了景逢。
她像是有些不敢相信,甚至还揉了揉眼,意识到真的是他,言语一下子笑了。
“你来啦……你怎么来了呀……我还想给你……给你打电话呢……”
她的语气柔软得不可思议,让景逢怒火中烧的心突然就有些松动。
他微微叹了口气,“带你回家。”
言语点了点头,自觉得伸手揽着景逢的脖子。
“回家……”
白桦站在他们面前突然觉得局促,像是个陌生人一样。
刚刚言语的语气是他从未听到过的。眷恋,信任,还有他一直以来渴盼的爱意。
景逢将言语的头揽在胸口,再抬起眼时已经没了刚刚的柔情,而是一股杀意。
他走到白桦身边,冷冷扫过去一眼。
“给你一天时间离开她。”
景逢说完便几个大步走了出去,将言语轻轻得放在车里,替她系好安全带。
直到那辆车消失得无影无踪,白桦依旧没回过神来。
怎么可能是景逢?怎么可能?明明是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怎么可能……
白桦腿一软,一下子站不住跪在地上。
刚刚景逢的震慑即使在他已经走了之后还让自己忍不住发抖。
虽然这才是和景逢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但白桦很清楚景逢的手段。他不仅仅是娱乐圈的影帝是娱乐圈的主宰者,同样也是商场的主宰。
他看上的企业没有不能归他所有的,他看不上的企业也没有能活过第二天的。白桦记得很清楚父亲和叔伯们在一起时是用怎样畏惧的眼神谈论着景逢这个人,又是怎么在宴会上拼命得巴结。即使从医的父亲也不例外,因为只要能搭上景逢这条大船,便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可是白桦死都想不到,这样的景逢竟然和言语在一起。他更想不到言语竟然那样依赖他。
白桦突然觉得很可笑。他一直以来的算计一直以来的离间都用错了方向。言语喜欢的人根本不是苏怀喃,而是景逢!
景逢将车开出那条路便停在了路边。愤怒使他没办法再开下去。
他只能发了短信给叶浮缘。
将手机关上时,景逢其实是不愿意去看言语的,但他又不受控制得看向她。
她睡得很沉,身上的酒气并不浓重,刚刚吻她的时候也没感觉她嘴里有多少酒味,喝的应该不是纯正的酒。
只是景逢到底低估了她的酒量,也低估了她对外人的不设防。
景逢不敢想如果自己晚来几分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要一想起,景逢就觉得浑身颤抖甚至想要冲回去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大卸八块。
“到家没啊……”
言语无意识的一句话让景逢一下子像是被点了穴一般动弹不得。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了。
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到底要怎样她才能知道她对自己的重要性?
到底要怎样她才能知道她是自己花了多少年找回来的珍宝?
到底要怎样她才能知道保护自己,珍爱自己?
景逢只觉得悲从心来,无奈和落魄也从心而来。
他长长得叹了口气,轻轻抵着她的额头。
“快了。再睡会儿。”
叶浮缘赶来的时候老远就闻到了景逢周身的味道。那味道杀戮气息极重,难怪周围都没有一个兽科在。
叶浮缘心里一紧,忙钻进驾驶室里发动了车。
他从后视镜里看向景逢,景逢正抱着怀里的言语,轻拍着她的背。
“你……到底怎么了,这样不知道克制。”
景逢没说话,周身的怒意却一点也没消。
叶浮缘也不问了,他知道现在问什么都没用。不过他可以肯定,景逢今晚失常和言语有关。
来的路上他就接到消息,说景逢在剧组拍戏时接了通电话便立马跑了出来,连句话也没有,让整个剧组都很不明所以。这会儿见到他,叶浮缘便知道这事恐怕不简单。
叶浮缘将景逢和言语送了回去便离开了。现在的景逢什么都听不进去,他也没打算多问。
只是走的时候叶浮缘看了眼景逢。他刚刚的怒意已经变成了一种落魄。
那是叶浮缘第二次在他身上看到这样的情绪。
叶浮缘还记得,上一次是找不到言语的时候。
景逢抱着言语上了楼,言语像是感受到光线的照射,微微睁开了眼嘟哝了两声。
看到景逢的脸,她倒是笑出了声。
“到家啦?”
景逢点了点头没说话。
言语隐隐约约能感觉出来他的不高兴,她笑了下,小脑袋凑到他脸旁在他脸上“吧唧”就印上了一吻,那声音在楼道里显得颇为响亮。
“你别不高兴,我亲亲你好不好?”
景逢脑中那根一直以来紧紧绷着的弦,即使在刚刚见到她靠在别人怀里时那根弦也没有崩断。
可这一刻,景逢清楚得听到他脑中的弦断了。
景逢看向怀里那人的脸。
她笑得很开心,脸颊上还有酒后的红晕,那张小嘴在灯光下显得亮晶晶的。
她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在诠释着两个字:
诱惑。
景逢不知道该不该随心所欲。他只知道这一刻除了占有她,让她明白她属于谁,别无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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