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喃颤抖着重新拨了电话出去,这一次响了两声便被接起。
是个男人。
叶浮缘一直拿着赵清的手机的,见她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苏怀喃,他知道是那个牺牲自己保全言语的男人。
叶浮缘有些佩服他,便接了起来。
“喂。”
听到那个陌生的声音,苏怀喃来不及想其他,唯有遵从本心问出他最在意的。
“言语怎么样了?!”
叶浮缘冷冷笑了一下,“你打给一个造成事故的人问言语怎么样了?有意思。”
“不过我敬你是条汉子,告诉你,言语安然无恙。”
苏怀喃从未这样感激一个陌生人,一个重要的陌生人。
这一刻他所有强撑起的力气在他那颗心安宁下来时便一下子全部消失,于是他整个人再也没办法坐起来,只能倒在床上一遍遍得喘着气。
幸好。
幸好。
幸好她没有事。她没事就好。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应该是护士的呼喊声,叶浮缘微微抬了抬眉挂了电话。
言语是个走运的人,至少目前看来处处都很走运,如果苏怀喃当时对她起了歹意,凭她自己那是万万不能抵抗的,而如果苏怀喃真的做了,现在他也不会安然无恙得躺在医院了。
言语的这一不小心“诱惑”了景逢,直接导致她再醒来的时候就是第三天了。
这三天可以说是言语这辈子最混乱甚至连白天黑夜都不知道的三天,明明是自己被下了药,可每次被景逢压倒的时候她都有种回到了当时景逢被下药的时候。关键是那时候他没这样不分白天黑夜,不分卧室浴室得来啊。
言语彻彻底底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明亮的光线透过那一丝丝没有拉好的窗帘透了进来,有些刺眼。
景逢早就醒了,一直支着脑袋看她,见她也睁开了眼,景逢便轻轻低下头吻住她的嘴唇。
“早安。”
言语的嗓子经过这三天的“声嘶力竭”早就说不出话来了,嗓子又干又痒,戳了戳景逢指了指自己的嘴。
景逢了然得点了点头,起身去给她倒水。这连着几天折腾她,景逢自然知道她的身子早就受不了了,但是她被下的药性能极强,虽然和自己之前被下的药不一样,不过用在自己身上的药是只在晚上,猫科人种兴奋期生效,而言语身上的药却是只要没有进行结合就会生效,且持续很长时间。
若是凭着景逢自己,他定然是舍不得言语这样受苦,可既然已经要了她,就没办法再进行药物注射缓解,只能继续下去。景逢原以为一次就好,可没想到赵清用的药这样毒这样猛,他不得不次次都将言语压在身下。
景逢心里头虽然心疼她,可每次她喘着气叫自己的名字,伏在自己肩头喘着气,景逢就实在忍不住,身上的动作也强硬起来,明明是她中的药,最后却像是自己才是那个失了心智的人。
景逢倒了温水来递给言语,抱着她坐起来。
言语的腿刚刚一动便感觉到了那种撕裂的疼,简直疼得窝心。
她紧了紧牙,抱着杯子咕嘟咕嘟灌下去,喝了个干净后又递给景逢。
“还要。”
她说这话的时候因为喝水太急而面色潮红,嘴角还挂着水珠,脖子上全是自己这三天留下的新的旧的痕迹,斑驳的样子叫他有些触目惊心。
可景逢不得不承认,即使知道言语已经没办法再承受一次了,可他还是动了心。
景逢抿了抿嘴接过水杯快步走出去,生怕再多看她的脸一秒钟就会忍不住扑过去。
言语吃饱喝足后才算是缓过来一半,只是这几天运动过度,这全身的酸疼一时半会儿是缓不过来了。
反正已经动不了了,言语干脆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桌上那被关机的手机一直暗着,她想看过去,却一直隐忍着。
景逢从后头看到她的小动作,心里一疼。
这三天自己虽然请了假,但自她醒来到现在却没有问过一句医院的事。景逢怎会不知她是想蒙蔽自己,想要让之前那件事在她的记忆里消失,但她却做不到。
景逢缓缓走过去坐在她身旁,揽过她的小脑袋让她靠在肩头。
“广告你也看得入神。”
听他这么说,言语才意识到电视里真的在放广告,她刚刚都没注意。
“啊、哦……那你换个台。”
景逢笑了一下,摇头。
“我媳妇儿喜欢看广告,就看好了。”
“我还以为你一醒来就会迫不及待得去医院,现在你愿意看广告我可不得多给你看看。”
言语确实早就想问问医院的事,问问苏怀喃怎么样了,问问……问问赵清现在怎么样了。
但她忍住了。
哪怕是现在的这一刻,现在这样清楚得知道赵清做了什么,并且没办法忘记的这一刻,言语还是想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与其说不知道原因,更多的应该是不相信,不相信她真的会这么做。所以言语一直选择逃避,一直选择不去想起。可被景逢这么毫无征兆得提起,言语又不得不面对了。
她靠在景逢肩头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突然很安心。
也对,这个男人会一直在自己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能第一时间赶过来。
她微微叹了口气,“如果医院有事,我这三天早就不能在家里待着了。”
“至于其他事,我不想去想。”
景逢轻轻点了点头,抬手一遍一遍抚着她的头发。
“好,你说不想我们就不想。”
言语身体不舒服,景逢自然不会去拍戏,更何况现在的景逢宁愿放弃拍戏也不会再离开言语一步。他不可能让那样的事再次发生。
言语鲜少有这样闲的时候,在家里待了整整四天后,实在是挨不下去了,总觉得手上做手术太多形成的老茧都在发痒。
她支着脑袋看着书房里忙碌的景逢,叫了他一声。
“小黑,你现在就打算不去拍戏一直陪我吗?”
景逢听到她的声音回了头,见她支着个小脑袋一脸迷茫,景逢便立刻动了心,一转身几个大步走过去就亲上了她那双带着水汽一样的双眼。
“不喜欢?”
言语摇了摇头,“不是。你陪我我当然高兴,但是我总觉得我们这样不对。”
言语说这话的时候很严肃,甚至有些义愤填膺的样子,让景逢有些想笑,他觉得好像又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训斥自己,说自己不该偷吃家里的菜的那个言语了。
景逢并不认同言语的话,因为他从未这样开心这样幸福过,现在的每一秒都让他打心眼里快乐,不管是她叫自己“小黑”时的语气,还是她傻傻得看着自己的样子,甚至是她每天黏着自己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小情绪,一切都让景逢觉得满足。
拍戏也好,金钱也罢,什么东西对景逢来说都不足以和言语相提并论。之前他正因为相信言语可以安然得等待到与自己相守的时候,但现在看来并不是。于是景逢便不可能再因为其他任何事情而耽误言语。
景逢用前额抵了抵言语的额头,笑道,“你说的好像是我是个将你绑在家里的昏君一样。”
“我们哪儿有不对。”
言语抿了抿嘴,“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我们都有自己的任务有自己的事,不应该天天赖在家里不去做应该做的事。”
她的表情认真得景逢都觉得害怕,他知道自己留不住言语,但没想到这么快。
景逢看了言语好一阵子,到底还是无可奈何得点了点头。
“好,如果你想工作,我就减少每天的拍摄量,至少保证一日三餐都和你一起。”
言语看着景逢眼里的坚定和不容置疑,心里有些难受。
她知道景逢因为那件事害怕了,可言语却想不到该怎么安慰他,怎么告诉他那只是一个意外,不会再有的。
言语了解景逢,她明白既然他决定了,便不会再改 。
她笑着点了点头,“好。”
言语出事的消息整个医院都知道了,不过那些人知道的版本不是真实情况,是叶浮缘“授意”传播的。
流言向来可怕,叶浮缘怎么可能为了让赵清人设崩溃而牺牲言语的清白?那些一传十十传百的话,哪怕言语根本就没遭受什么,传到最后也要被人说成是不干净了。
不过他授意的这个版本就是绝对的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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