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你居然摸到了330？牲口啊。”高嘉佳大惊。

按艾丽一米九的身高，这个高度简直是世界级的。

这里有范长乐公司专门做的摸高测试机器，比那种用颜料印在篮板上的方法高级多了，数据直接进入训练系统。

队员们因此都是隔好些天才去测一下，免得数据波动影响每次的训练评估。

也算是一点偷懒的小心机。

队里高嘉佳的摸高数据最高，不仅因为她个子高，而且健身撸铁抗杠铃的时间也足够长，腿部肌肉得到过专门的锻炼。

“哎，早知道我就多练练深蹲，当时害怕腿粗了练得少。”高嘉佳有些后悔。

“是哦，你还要当模特的嘛。”薛君怡接口道，难得抓住一次高妹的话柄。

“模特？嘉佳以前当模特？”艾丽好奇的问。

“哈，随便玩玩的，不作数，以后讲给你听。”高嘉佳有点尴尬，现在想起来，颇有点曾经年少不懂事，回想原来是傻叉的感觉。

“我这两年都练跳高嘛，所以自然跳得高一些。”艾丽解释道。

李一亨对这个数字早就清楚，暗自高兴，这又是一个好苗子，如果按原来的人生路程走下去，估计艾丽就是一个勉强考上个大学，然后出来打工的普通妹子了。

能改变学生的人生道路，让他们走向更好的明天和未来，李一亨觉得这正是作为教师的伟大之处。

没理会队员们的话题，李一亨听范长乐介绍道：“现在只是试用一下，不是很灵活，只能在网前一定范围内防守或进攻，你们用的时候注意下。”

“明白了，你这是奔着大项目来的啊，还好比较笨，不然我说不定感觉有机器人来追杀我。”李一亨笑着回答。

“不多说了，反正我估计这个东西成熟要不少时间，有问题跟我打电话。”范长乐整理一下衣服，说道：“等下出去吃个宵夜？”

“算了，我每天上学事情多，还是早点回家睡觉。对了，过两天我们去县文体中心的排球馆看看，无论比赛转播还是收集数据，都要先做好准备。”

“嗯，叫上丽大记者。有她开道，无往不利。”范长乐也是很有想法。

……

夜晚的宿舍特别安静，值夜的阿姨管理严格，按规定按时熄灯，还时不时出来巡视，监督那些发出声响，不安分睡觉的夜猫子。

躺在上铺的被窝里，白鹿悄悄拿着手机翻看着，笑着小声说：“丽丽，你现在出名了。”

艾丽刚准备睡觉，听到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问：“出名？怎么出名？”

“我们女生排球有社交帐号，你的入队照片早发出来了，引来一堆键教，说你是我们学校的归化球员。哈哈哈，笑死我了。”

其实上面大多都是LSP的习惯语言，还有些舔狗的狗言狗语，处于被封禁举报的边缘那种。自然对艾丽的外表谈论得比较多。

不过白鹿自己就是这样过来的，已经对这些毫无感觉，自动就忽略网上类似的废话。

“归化？归化什么意思？”艾丽好奇的问。

“归化就是外国人取得本国国籍来打球。”白鹿自以为是的解释道。说完又忍不住大笑。

“那键教是什么人啊？”艾丽又问。

白鹿极为热心的开始解释：“嗯，教练说过，一般教练分四种，第一种就是新手教练，比如实习教练，刚入行的教练等；第二种就是资深教练，入行时间比较长，经验也比较丰富，虽然没取得多大的成绩，但在行业内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说起这个白鹿的兴趣可就大多了。

“第三种就是知名教练，不一定经验非常丰富，但成绩一定很出众，属于教练中的顶部，业内影响力很大。第四种就是传奇教练，不仅成绩出色，更是影响一个时代，甚至影响力超出了本行业的。这种教练就更少了，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白鹿顿了顿，坐起来严肃的说：“最厉害的就是第五种教练，叫键盘教练，简称键教；跟见面挑衅那种‘有何见教’的意思差不多，反正就是有个键盘就可以了。习惯指点比赛和指导队员，口头语是‘我上我也行’，‘到手的球，还是反应慢了’，‘肯定是走关系上场’。哈哈，教练说这种人不用理会，可能连裁判手势都看不明白的，自以为多看了几场球、听了些道听途说的评球，自己就成专家了，而且这些键盘教练看的还是转播不是现场。”

白鹿学着李一亨的口气，模仿得惟妙惟肖，又接着说：“其实这些人是最多的，不用理会，我们在进步就行。”

艾丽轻轻笑了笑，嗯了一声，终究还是明白了“床友”的意思，这是在宽慰她，让她不要把网上乱七八糟的说法放在心上。

“真是很体贴的队友啊。”

“说我们是明星队诶。哦哦，还有，说赞助商照片缺了你，看来还要重新拍了。”

“赞助商？”艾丽疑问比较多。

“是啊，我们穿的衣服鞋子，都是赞助的，当然要给厂家拍些宣传材料了。对了，你的补贴应该发给你家人了吧。”白鹿解释道。

“嗯，学校还是很大方，这都开学一个月了，还是按开学那时候算起，不少钱呢。”艾丽说起来很是高兴，终于可以帮母亲减轻点负担了。

“哈，学校大不大方我不知道，但教练挺大方，那些训练设施和赞助商都是他拉来的。”白鹿家庭条件好，一贯对钱多钱少没什么概念。

“好了，睡觉吧，明天一早要起来跑步，哎，设施太先进了也不好，跑完步，别的不说，就是测个心率就能知道昨天熬夜没熬夜，没达到训练要求那就惨了。”白鹿一阵吐槽，匆匆忙忙关了手机。

又学了一点小知识，艾丽心道，看来钟声中学对女生排球队管理很严格，这样也好，自己也更放心了。

……

丽妃妃自从跟范长乐和李一亨的排球队挂上钩，感觉有种乘风而起的运道。

不仅台里工作做起来积极了，遇到的机会也更多，何况还有张德胜这种大亨的资源可以借用，顿时就觉得时来天地皆同力，连负责的工作都更多了。

接完一个电话，丽妃妃笑着又给李一亨打电话，“李老师，看来最近很强势啊。”

“怎么说？嘿，银雀中学的人打听消息都打听到我这里来了，还靠着教育部门的关系要走了你们热身赛的视频资料，是不是要好好请我吃顿饭？”

“知道了，两位成功人士有请，我马上下楼。”

李一亨和范长乐正坐在楼下的车里。

“真是巧了，丽妃妃正好给我报信，说是银雀中学在打听我们的消息。”

“哈，看来你是有所准备了？”范长乐笑着说。

“嗯，问题不大，说实话，虽然现在队伍的训练还没完成我计划的第一步，但县内还是有信心的。”李一亨笑着说。

“第一步？你的目标看来很高啊，热身赛的时候我感觉已经上路了。”范长乐也开始关心起来，作为系统提供商，关注客户的反馈也是理所当然的。

看到范老板的业务基因萌动，李一亨笑着说：“目标这些不说了，一步一步来，免得说多了自己毒奶自己。”

“我计划的第一步是六个月，着重队员的身体素质，尤其是力量和弹跳方面的提升。现在才三个多月，情况还不错，有些队员本身就有基础，再加上都是天赋出色的小姑娘，反正将来亏不着你和张老板。”

范长乐听了哈哈一笑：“现在就已经亏不着我了，估计张老板也亏不着，他的专业系列卖得可真好，专卖店尽开在各个学校门口，太奸，太奸了啊。”

“张老板的出面，我们今后的比赛也能卖卖，听说省里面谈好了？”李一亨问道。

“谈的差不多了，具体你问丽妃妃，那个公司具体业务我不怎么插手。”

“好了，丽大记者出来了，还带了个小弟。嗯，就是以前哪个小刘。”

等两人坐进车内，丽妃妃笑着说：“两位老板，我就等你们的比赛成功了。”

“先去侦察一下战场。”李一亨笑着对同学说，也很理解丽妃妃的心思，只要排球队走得远，她的业务就做得越好。

这样是最好的联系方式，大家同甘共苦，利益正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