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第36章 第36章和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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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辞打雪仗时候确不手下留情, 且李瀛总是打不他,打小两个人一起打雪仗,李瀛就没赢他。

他蹬蹬蹬退了好几步, 弯腰捧起了一把雪来。

李瀛站在原地没有动。

云清辞到他那副闷就烦,直接一个雪团砸在了他脸上,李瀛闭了一下眼睛。

冰凉雪球在脸上碎了开,将睫『毛』染上雪『色』, 他嘴唇苍白透明。

“装什可怜。”云清辞气不轻,又团一个狠狠朝他砸去。

银喜与金欢都有些紧张。

远远地,柳自如又回来了,一眼瞧这一幕,急匆匆便跑了来, 笑呵呵地挡在了李瀛面前:“君后,君后,臣陪您玩。”

好一个情深重主仆。

云清辞抓起雪来,毫不留情地朝柳自如砸了去。

柳自如来回气喘吁吁地帮李瀛挡着雪,扬声恭维他:“君后,君后打漂亮, 哎呦又打到臣了。”

李瀛站在柳自如身后, 他比柳自如高很多, 可以清晰地到云清辞表情越来越气,他叹了气,伸手按住了柳自如肩膀,道:“朕陪他玩, 先生退下吧。”

他脸『色』此刻上去实在不太好,柳自如被他轻轻推到一旁,眼睁睁到云清辞泄愤一般又一次砸在他身上, 忽然想起什,拍手道:“难怪陛下打雪仗从来打不君后,君后打就是好!不像安亲王和阿芙公主似,他们两个那个雪仗打,简直不忍直视!”

“对,还有邱家公子和林小侯爷,小时候你们一起玩,他们可都打不陛下。”

云清辞停下了动作。

他着一袭黑衣天子,他肤『色』本就白,以前是玉般白,如今是纸般白。

李芙和李晏打雪仗其实很猛,他们年纪小,又机灵,云清辞以前跟他们玩时候,经常觉得这两个家伙就是小魔鬼。

至于林怀瑾和邱显,云清辞跟他们玩没几次,基本都是他和李瀛一组,那两人总是很快败下来。

李瀛做他对手时,从来没有赢,每次都被他打满身都是雪。

与别人做对手时候,却总能打赢。

云清辞道为什。

他将最后一个雪团重重砸在李瀛脸上,扭步离开。

重活一世,他否认了曾经一切,给李瀛贴上了卑鄙下流耻心机深沉等各种标签,他把所有年少情爱都归纳为自己一厢情愿,决定与他不相往来。

可世事难料,李瀛竟也重生了,他说他还爱他。

他表现出来一切,都让云清辞不得不把给他打上标签一个个地撕下来。

他必须承认,李瀛爱他,或许他不道怎去爱,年少发生一切,都证明那份爱曾经存在。

云清辞恨他,恨他既然耍心机为何不干脆耍磊落一点,干干脆脆把他甩开,什爱不爱,他既然为了江山舍弃了他,他配谈爱吗?

他又不甘心,他折磨李瀛,羞辱李瀛,皆是因为李瀛当年将他心在地上践踏,既然如此,他自然要狠狠践踏回去。

可他又明白自己是在理取闹,因为李瀛确有苦衷,他不是不道李瀛苦衷,他甚至明白自己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是在恃宠骄。

如果李瀛不爱他,早就把他扔了。

可他爱,却还不如不爱。

只要付出了,就一定奢望回报。

前世他爱李瀛欲生欲死,其实和李瀛现在又有什区别呢?他不断地放低底线,觉得自己委屈了,就一定要从李瀛身上讨回来,于是变本加厉地折磨他,也折磨自己。

因为他付出了。

李瀛现在也在付出,他在学着把自己自尊抛下,来哄他回,他心中始终是饱含奢望。

就跟他前世一,他抛下了一点,没有得到,他觉得自己抛下不够多,那他就继续抛下。直到他身上什都不剩下。

云清辞忽然明白,为什李瀛将他赶出去。

这互相折磨,何时是个?他们间必须要有一人快刀斩『乱』麻,只有这,彼此才能解脱。

前世李瀛很清醒,他太清醒了,自己才是错特错那一个。

他仇报了,太后再也不找他麻烦,这一世入宫,本是与李瀛互相合作,他稳他江山,他保他家族,现在他们又陷入了感情纠缠。

剪不断,理还『乱』。

何必呢?

不如和离,干干净净,一别两宽。

既然前世李瀛没有杀相府,那重活一世他当也不昏庸,云秦萧三家,至少李瀛在位时候,可以荣宠依旧。

云清辞离开后,柳自如来到了李瀛面前,匆忙给他擦着脸上雪,睫『毛』上雪化了开,变成细密水珠凝在眼上。

柳自如给他擦干干净净,道:“陛下,君后还是还是念着您,您日后可以多与他聊聊以前事儿,想想新婚那两年,多好……陛下!”

他苍白额青筋浮现,一缕血迹自唇边溢出,李瀛低下,殷红,粘稠鲜血从嘴唇滴落在雪里。

红像极了朱砂。

眼前风云变幻,宫中恍惚又有高楼冲天起。

手中长剑跌落,李瀛跟着跌坐在地,目光痴痴望着前方。

“来人,快请太医去江山殿!!”

今日小年,云清辞罚了仇人,喜事一桩,决定彻底解决和李瀛间遗留问题,功一件。

他回到宫里,让御膳房做了一桌好菜,最后一次吃了宫中御菜。

然后他将银喜与金欢叫来身边,问:“若我与陛下和离,你们可要跟我走?”

两人齐齐吃了一惊:“君后……”

“日后便不再是君后。”云清辞语气平静,道:“你二人我是惯了,若是随我离开,日后月例还与宫中一,若是不与我离开,那便让柳先生给你们在宫里安排个活计。”

金欢和银喜对视一眼,齐齐跪了下去:“奴才愿追随君后。”

云清辞跋扈是跋扈,对身边人却并不苛刻,只要没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去了。

事实上,在刚进宫时候,他名声还是很好,和天子琴瑟和鸣,对下人也是温和宽待。

因为前世对他影响深,云清辞几乎都快忘记了,自己在与李瀛刚成婚时候是什子了。

他也不是,一开始就偏激张狂惹人厌恶惧怕。

已经不重要了。

云清辞宽下了凤袍,换上了一件夹棉白衣,坐在桌案边提笔写了一封和离书,命人送去江山殿后,又让金欢银喜仔细将朝阳宫打扫干净,然后让人准备了马车。

小年夜,他准备回家与父兄一起。

备车人问他:“回家探亲,不准备仪驾?”

“不需要。”云清辞笑了一下,那备车人微微一愣,他一脸温良干净,恍惚还以为回到了第一年帝后婚时候。

在他发现李瀛重生后,后者便不再限制他出宫,这便利了云清辞,不需要等到对方同再行离开。

车辙碾积雪,缓缓行出了禁城东门。

云清辞闭了一下眼睛,重重地吸了气,将身后琐事皆数抛下。

李瀛,江湖不。

李瀛正在昏『迷』不醒,太医诊脉说是郁结于心,还有风症似有越来越严重趋势,长此以往,只怕精神出现错『乱』。

他开了『药』,又为天子扎了针,嘱咐不可再行刺激,柳自如连连点。

暗道此事要与君后说一下,陛下身有异,他应当心软一些。

又想起天子昏『迷』前特别嘱咐,不要再去麻烦君后。

正纠结着,那边就有人呈来了一个盒子:“君后让送来,说给陛下。”

难道君后已经道了陛下昏『迷』一事?!

柳自如心中一喜,接来便回到桌边,想着若是奇珍异『药』,便尽快熬了去,给陛下服下定能恢复来。

盒子被打开,柳自如心中咯噔了一下。

和离书。

君后送来了和离书。

也许是不想声张,他并未张旗鼓,是盒子藏着,给彼此留了最后体面。

柳自如合上了盖子。

云清辞回到家时候,府中正是热热闹闹,云清辞抓住一人问了才道,逢年节是有人来了相府,拿了一堆画卷要与几个哥哥说媒。

他忍俊不禁,没有掺和这个热闹,自行回了偏僻小院。距离他上次回来没多久,小院只需要稍作打扫便可住人,他回来并未带什品,反正家中吃穿住一切都有。

云清辞紧着睡了回午觉。

昨日李瀛霸占了他床,害他只能睡在偏房,那屋子小床也小,又没有地龙,点着炭火也没睡安稳。

这一觉,云清辞忽地做了个梦。

他梦到自己被困在一个巨地宫里,里面有金山银海,珠宝玉器,壁画雕刻精美异常。

他在里面来回地逛着,抬可以到顶上镶嵌明珠连成一个星阵,不是了什机关,时不时还变换一下轨迹。

他晃啊晃,晃啊晃,就晃到了地宫中央一个巨盒子那里。

那盒子四周点着琉璃灯,里面烛火昏黄,云清辞好奇地朝那边凑去,想盒子里究竟装了什,却忽然就被一叠声轻唤喊醒。

“小辞,辞哥儿……云清辞!”

“父亲……”云清辞掀开眼皮了他一眼,便又困倦地合上,闷声道:“干嘛呀。”

“你怎又回来了?”云相十担忧:“可是又与陛下闹了什别扭?”

“没有。”云清辞力『揉』了『揉』眼睛,撑起身子坐起来,随手拨了一下睡凌『乱』长发,道:“我跟他和离了。”

“什?!”

一个异同声什,云清辞这才发现屋内还站着三哥云清玦,他抿了抿嘴,坐端正了点,认道:“我写了和离书,送去了江山殿,不出,他这儿应该已经道了。”

“陛下可有同?”

“应该同。”云清辞道:“他此前不是还要废我嘛。”

云相神『色』复杂,半晌道:“你当,没在宫里出什事?”

“没有。”

全家暂时放下了心,云清玦道:“既然已经和离,那这几日媒婆上门,不若给你也说一门亲事。”

云清辞没想到家里人都这上道,他迟疑了一下,道:“那,我说个什?”

“你与陛下有姻缘,只怕有心仕途不敢找你,便寻个生人吧。”

云清辞抿了抿嘴,吸了气,刚要答应,就听云相沉声道:“确认此事再说,他如今还是君后身份,若给陛下道,降下雷霆,只怕牵连旁人。”

倒也是这个理儿。

云清辞把话吞了下去。

“行了。”云清玦道:“没什事儿就起来吧,包饺子吃饭。”

“包饺子?”云清辞一脸吃惊,云相莞尔,道:“你没在相府年,咱们家以前啊,不管是年夜还是小年夜,都是自己个儿包饺子,府中下人也得回家年嘛。”

其实新婚那一年,云清辞也与李瀛亲自包饺子,两个人边包边玩,弄了彼此一身面粉。

也只有那一次已。

李瀛几乎占据了他全部人生,一时半儿想把他甩出去,几乎不太可能,云清辞坦然回忆,又坦然爬起来,高高兴兴地随父兄一起涌入了厨房。

江山殿一片凄清。

李瀛已经醒来,御膳房备了饭食。他平日并不奢侈,膳都是够便可,柳自如给他布了菜,他哪怕跟在李瀛身边那久,也仍然不道他喜欢吃什,李瀛什都吃,给什吃什,于是这顿,他便多挑了一些滋补。

苍白手指捏着玉勺,李瀛抿了汤,道:“君后可曾?”

“君后,照顾好自己。”

李瀛微愣,忆起今日对他气冲冲云清辞,颌首道:“说是。”

他了膳,披起衣服走了出去,柳自如不得不去拿了伞,道:“陛下,今夜有雪,您还是不要出门了。”

“事,走走,。”

他徒步行在宫中,柳自如一他熟悉行动路线,便识到这是要去哪里。

他语气紧张,“陛下,这晚了,君后该歇下了。”

李瀛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柳先生,似乎有事瞒朕?”

柳自如没有吭声,李瀛也未曾在,他继续向前,雪丝飞在脸上,他一路来到了朝阳宫前。

门前灯依旧亮着,宫门紧闭,也听不到里面有什声音。

李瀛远远地站着,着,柳自如道:“许是,君后睡下了。”

“嗯。”

风雪渐,李瀛掩唇低咳了一声,柳自如又道:“风太了,陛下,咱们回去吧,明日,还有朝呢。”

李瀛又站了一儿,才道:“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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