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妙雪又看了千羽一眼，有些不好意思。

千羽什么都没说，直接跟上了。

众人目送俩人跟着一帮黑衣人离去，等她们出了门，现场顿时热闹了起来。

“那个人看起来好眼熟啊，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是黑市，黑市的二把手……”

有人提点，顿时惊声四起。

据说前两天黑市二把手的得力干将虎哥惨死在城郊废弃的厂房，巡查署那边没有下发文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跟黑市做生意，张家可真有一套。这要是传出去……”

山莊里。

秦锋接到了消息，张妙雪和千羽被石方道带走了。

龙雀低语：“石方道是黑市二把手，您预料的没错，黑市果然动手了，不过他们说要跟砸夫人签合约。”

秦锋蹙眉，“如果张妙雪今晚就签了合同，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黑市本就是行走在边缘的组织，如果夫人真的接了这一单生意，势必会连累整个公司，而且爆出去的话，对您的影响很不利。”

龙雀算是说到了点子上。

秦锋站在窗边望着富丽堂皇的都市，淡漠道：“我倒是小瞧了两大世家的智慧，这确实是一步好棋，等张妙雪签约后，他们就有了威胁我的筹码。”

“要不要阻止夫人。”

龙雀满脸的顾虑。

“不用，我相信她能做出自己的判断，她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希望她做纯粹逐利的商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心里清楚。”

说完秦锋回了书房，浑然不在乎的样子。

某处餐厅。

这里很安静，好像是被包场了一个人都没有，黑衣人守住了门口赞成一排。

张妙雪见状不免紧张，似乎是自己太心急了。

而且仔细想想有点不太对劲，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有那么多公司资历甚至比自己的公司好得多，而这个石方道却偏偏选择张家合作，这不合常理。

很快服务员送来了丰盛的菜肴。

石方道见千羽站在张妙雪背后斜睨，立刻笑着招呼她坐下来一起吃。

千羽双臂环胸懒散的依靠在墙边，“不用了，你们吃就行，不用管我。”

“小羽，你也一起吧。”

张妙雪轻轻拉扯千羽的衣袖，千羽这才勉强坐在她身边，然后不动筷子一言不发的盯着对面笑眯眯的中年人。

俩人又谈了一下合作的细节，比如厂区的规划工期等等。

张妙雪对这个工程自然是信心十足，只是她还有个问题要问，“石先生是做什么生意？”

后者靠着沙发懒散的点了根雪茄，“这就跟张总没关系了吧，您是受托方，我是委托方，只要您按照我的要求如期如约，款项不是问题。”

“我明白。”

张妙雪双手握着杯子没有直接答应。

石方道笑着问：“张总要是还有什么疑问，随时可以说出来，我保证不会隐瞒您任何消息。”

“项目我很感兴趣，不如这样，今晚先不签合同了，等我考虑一晚明天上午给您答复可以吗？”

千羽听到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