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最近穆棱越来越有主意(其实是穆棱以前爱找零零商量而最近没有),她也懒得管,谁叫她是个不怎么喜欢思考的人呢。
看腻了一路的人来人往,穆棱也不怎么找她说话,她感觉很无聊,有点怀念那个问东问西的穆棱。
嗯,就一点点。
零零支会了穆棱一声就回了虚无空间。
一碗饭很快下肚。
穆棱付了银子,提了点炖菜就匆匆离开。
那群人,若非万不得已,他不会想和他们沾上半点关系,不知三株树的效力还能将这记忆维持多久,得快些去周婆婆家才行。
——
东南大街西方和东方完全是天差地别,东方茶楼林立,空气里四处飘散是是人间烟火味,而东方残破不堪,飘洒的是下水道的馊臭味儿。
穆棱站在周婆婆家的木屋踌躇不敢上前。
他难以想象,如果不是他当了周婆婆的干孙子,那年逾九十的老婆子怎会被敌军所抓还抛尸荒野。
他亏欠她良多。
穆棱敛了敛神情,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敲响了周婆婆家大门。
“来了。”
周婆婆年纪虽大气势不减,隔着门穆棱都听出周婆婆现在很健康。
“谁啊?”
周婆婆半拉开门,伸出头往外看。
“婆婆,是我,周棱,您前些天捡那个。”
穆棱笑着,眼眶发痛,他朝自己衣袖上比划着,试图让她想起。
“哦……”
周婆婆反应过来了,她退后几步,让穆棱进门。
房子里又小又空荡,穆棱这次来就是接周婆婆离开。
周婆婆说的孙子,已经死了,救周义死的。
他当年也是听乐允说的,周义不叫周义,是个孩子舍命救了他,他才决定代替孩子活下去,可惜他仇家过多,不敢去见那孩子的家人。
后来他多方打听才知道那孩子就是周婆婆的孙子。
“婆婆,周棱回来看您了。”
穆棱笑着,牵起周婆婆进了屋。
周婆婆之前似乎是在洗着衣服,外面的盆里泡着未洗的衣物。
穆棱将东西递给周婆婆,周婆婆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赶忙接着。
“婆婆饿了吧,先吃饭。”
说着穆棱拉着周婆婆让她坐下。
“有些事想同婆婆说,婆婆一边吃一边听可好?”
周婆婆似乎才从穆棱回来中回过神,她赶忙推辞着不要穆棱的东西。
“婆婆。”
穆棱语气严肃起来。
“我不是您干孙子吗?”
“是……,可……”
周婆婆抱着罐子,面色不安。
“没什么可是,孙子孝敬您是应该的!”
穆棱满脸严肃,他面向周婆婆端坐着,嘟囔了一句。
“我才不当不孝顺的人。”
“好吧。”
周婆婆推辞不了,只好接下。
周婆婆吃着突然听到穆棱说。
“今日婆婆收拾收拾,明日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
周婆婆吓得菜也不吃了,她直愣愣的看着穆棱说不出话来。
“婆婆不是同我说您孙子不见了吗?我打听过了,没有消息。”
“哦……,老婆子知道,那孩子是我埋的。”
周婆婆丧失了吃饭的兴趣,她看着罐里菜眼眶发红。
“义义在的话吃这不知多开心。”
她抹了把眼泪,尽量笑着说。
“你听老婆子说,还去找,倒是有心,是个好孩子。”
穆棱看着周婆婆,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
“所以婆婆现在只有我了啊,我也只有婆婆一个亲人,婆婆能不能跟我走啊?”
周婆婆低头不语。
半晌,她支支吾吾的说:“老婆子没什么可以给你了,是个累赘。”
“周婆婆,周棱只是想有个可以回的家,没有想过要婆婆什么……”
穆棱说着红了眼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家呀,好想回啊……。
穆棱感觉天好像黑了下来,接着便人事不知。
察觉动向的零零赶紧接管穆棱的身体。
“周棱,周棱!”
周婆婆扶着穆棱不让他摔倒同时大力的摇晃他。
“没事!”
零零睁开眼堪堪稳住身形。
她不擅长与人沟通,便对周婆婆说。
“我累了,想休息。”
“行!”
周婆婆松了口气,她率先站起来想扶着零零。
零零沉默着拨开她的手,然后躺在板凳上说了一句。
“我晕会儿。”
“哎,好。”
周婆婆不放心的看着躺着的人,但人家已经闭了眼。
零零此时已经入了虚无空间。
“穆棱。”
零零在虚无空间大喊着,她看过识海,那里什么都没有。
零零正仔细的查找空间的角落,忽的感觉外面的身体动了起来。
“穆棱?”
零零戒备着,随时打算攻击。
“零零?”
穆棱很疑惑,他不是在湘城吗?怎么在周婆婆家?
周婆婆见穆棱醒来很是开心,她赶忙端了碗水给穆棱。
“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
穆棱应付着周婆婆与零零说着话。
“我刚刚怎么了?”
“突然昏倒了。”
零零担心的问。
“你没事吧?”不会真被我养死了吧?
“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先不说了,和婆婆说着呢。”
“……”
“老婆子可以和你走。”
周婆婆说着捏紧了围裙,神色不安。
这孩子是个好的,反正自己就是个黄土埋过脖的老婆子,跟着他让他安心也好。
“那感情好!”
穆棱拉起周婆婆的手放到掌心。
“以后婆婆多多指教了。”
周婆婆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穆棱只好把自己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
乌有镇。
云来客栈。
“又死人了,晦气!”
张捕头和着他那群狐朋狗友骂骂咧咧。
此时明明是正午,茶馆却几乎没人,街头也是空空荡荡。
这要从最近那起连环杀人案说起。
先是镇长不知怎么回事在家中上了吊,再后面是看门的老李头,起先只是府衙里莫名其妙的死人,而后几乎蔓延到全镇范围。他们有被捅死的、分尸的、上吊的、淹死的,各种死法。
府衙找不到凶手,就说的是闹鬼。
可花大价钱请了上清观的人来看。
嘿,人家说没闹鬼,是官府的问题。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
人们一股脑冲上去把府衙砸了个稀巴烂,剩下当官的倒是夹着尾巴跑了,只剩下这些土生土长离不开的百姓遭罪。
本来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谁知道那人还是在不断死,这下可好,能跑的几乎全跑了,就剩了些老胳膊老腿的老头子。
“可不是嘛。”
店小二林一也加入了他们的骂战之中。
其中一个穿的还算好的是街面米店的谢老板,人如其名,顶着个谢顶头还爱戴圆顶帽。
“林一,你这好胳膊好腿的怎么不跑?”
“诶,谢老板说什么呢!我可是和金姐约好的!”
闻言,众人哈哈大笑。
有人指着他鼻子说。
“林一还做梦呢!”
林一只是笑笑,没多说什么。
又有人大呼小二,林一便飞快的朝那人跑去。
“这小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还盼着金姐……,金姐可是咱乌有一枝花,哪能看上他?”
那人笑着,端起酒杯就往自己嘴里灌。
“可不是嘛,就一破落户。”
另一人继续附和。
另一人插话道。
“算了,聊他干嘛,就一胆小鬼,无趣得很。”
“喝酒,喝酒。”
也有客人好奇的问,林一,他们这么说你不恼?
林一也只会摇着头说都是客官,没什么好恼的。
那人也只会嗤笑他没出息。
林一给最后一桌客人上了菜,他倚着大门看着天。
好像又快黑了呢。
林一勾了勾嘴角,复杂的情绪转瞬即逝,接着他继续笑盈盈的接待着为数不多的客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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