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五彩斑斓的灯光柔和的印在女孩的侧脸，一半明，一半暗，没人知道有种子在女孩的心里已经开始破土生根。

“不知道为什么，我刚刚觉得渺渺好不真实。”

“对！我也是！”

周继一开口瞬间将梁声拉回现实，零零看着梁声两人不明所以。

“为什么？”

“我就没见过比蒋同学更厉害的人！”说着，周继自顾自点点头，梁声看着直接乐了：“我也没见过比周同学脸皮更厚的人！”

咚咚咚——

穆棱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回来了，馨香瞬间席卷了整个房间，好吃的一般都在民间，这话果然没错。

零零在车上就看上了这些，现在有时间哪能放过？还指不定下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呢！

周继看着那一堆堆抹了许多红色不明物体以及油腻的不明物体咽了一口水，虽说看起来拉跨，可这香味没得说！

至于梁声和零零？早凑上去准备好开吃了，周继犹豫不决最后还是被欲念战胜，最后一致认为麻辣肘子最好吃。

提问：吃了麻辣肘子会梦到麻辣还是肘子？

零零：“死人！”

纯白的宫殿被云雾缭绕，仔细了看那些并不是云雾，而是一颗颗白色的发光物体。

小小的女孩对面是一大批穿着白色铠甲的士兵，在她面前是一个面容精致的男子，男子似乎是士兵的头领，他蹲着慈爱地摸着女孩的头。

“这是陨铁，陨铁有灵，愿吾儿性如此铁，坚韧不惧。”

接着男子好看的面容溢出鲜血，再回神时女孩对面已经尸横片野，血色染红了整个宫殿。

“父君……”

“渺渺！”

零零一睁眼就看到梁声担忧的看着她。

“我……怎么了？”

零零觉得脸上痒，伸手摸了摸满是泪水。

“你刚刚应该是做噩梦了，一直在喊……夫君？好像是这个。渺渺好些了？”

“夫君？”

零零难以置信，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极其难看：“我觉得不是，我又没结婚过，我明明喊的是……是……我……我刚刚怎么？”

啪——

梁声拍了把零零的脑袋将她打断：“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今日是你生日诶！想要什么，姐姐给你买！”

“生日啊……那去逛樊楼？”

“行！咱渺渺的生日，说什么就是什么！”

蒋厉到底是没来，亲卫说他忙了一宿没睡，现在外使街来边还在闹个没停！

许是这个影响街上的人比来那日少了不止半点，之前零零看上的零嘴铺有好几家都没开门。

几个人逛着，亲卫就在后面和穆棱说话外加买单，但谁想在零零看上一个小裙子的时候被别人抢先了过去。

抢裙子的是一个男孩，不陌生，就是蒋家裁缝的儿子张易，曾经的蒋渺渺暗恋对象。

“渺渺，这个裙子……可不可以让给我。”

男孩吞吞吐吐，白皙的脸庞上满是红晕。

“你穿？”

零零意外的看着紧张的男孩。

“不，不是，是你妹妹……”

梁声正想问什么情况，娇滴滴的声音突然出现。

“姐姐，好久不见，茵茵好想你。”

女孩的穿衣风格与以前的蒋渺渺如出一辙，精致得像芭比娃娃，只是她少了蒋渺渺的神韵，看起来就是个复刻品。

“渺渺……”

梁声挑了挑眉，意有所指。

“不认识。”

零零面无表情。

“怎么回事？”周继一听零零说不认识脸上陡然一转。

“小妹妹出门打听打听，蒋家的大门还开着呢，是什么人都能攀亲戚？”

周围的人一听都围上来窃窃私语，女孩见此情形立刻着急了，试图抓零零没抓到，干脆楚楚可怜的拉着张易的胳膊：“姐姐……我错了，我不该打扰姐姐还不行吗？”

“蒋……渺渺。”张易想发火，又看着零零不咸不淡的觉得总有些怪怪的，想着她是蒋家的三小姐气势一下歇了。

“茵茵是蒋家的亲戚，叫你姐姐不是应该的？”

“那门？”

“易哥哥，渺渺姐只是离开的时候小了所以才不认得，你不要为难她！”

女孩一下松开张易，接着紧张兮兮的说：“渺渺姐，易哥哥不是故意伤你心的，只是我身体不好他才照顾我……”

“哦。”

“哦？”女孩懵了，不知所措。

“他愿意扶持弱小关我什么事？你是我哪门亲戚？”

“你三叔公家的丫头。”

蒋厉听说零零出门赶忙马不停蹄的赶来，一来就看见这种场面，他看着张易和蒋茵茵眉头皱了皱，张易是他给渺渺养的夫婿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和别的女的搞一块？不过看到自己女儿没有任何表情想来也是忘了有这个人了。

无所谓，反正这人也不好使，当初也是听说渺渺喜欢他才动了培养的念头，现在就算了吧。

“小叔叔。”

蒋茵茵小脸皱巴巴的大气都不敢喘，看起来活像被人欺负了。

“茵茵她今天……”

“怎么？”

不待张易说完蒋厉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着若有所思：“张易，你现在什么职位？”

“参谋。”

“这群人……真不管用！一个小娃娃参什么参？”

“不是……”

“参谋一职在军队里很重要，要是心性不定的人能提供什么样的决定就……不好说。”

蒋厉意外的看了看穆棱，很不错嘛小伙子，这一眼就看出来他的意思了。

“确实，心性不定想法就多，想法一多谁知道是对还是错。”

梁声义正言辞的附和，张易脑子晕乎乎的没反应过来，他什么也没干吧？怎么一个个都想撸他职？

“叔叔，易哥哥不是已经做了好几年了吗？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女娃家家的懂个屁！”蒋厉毫不留情的反驳了回去，看着蒋茵茵的样子是越看越生气。

“不是听人说身体不好？身体不好出来晃什么晃？是怕死在家里没人知道？”

这话说的就刻薄多了，但谁敢反驳，说话的是蒋厉！零零暗自给蒋厉比了个大拇指，高啊这是，这种人就直接给她怼回去。

“我们这就回去。”

张易清楚蒋厉这是发火了，要再不溜估计得挨一顿板子。

樊楼确实不负樊多楼之名，一趟下来就连蒋厉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至于亲卫手里那就更不用说。

“她倒是快活。”

零零并不知道有一双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从他们身上离开，眼睛的主人穿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道袍，浑身散发着冷气。女子唤来一小童：“把这书给那个大一点的。”

“偷偷的，别被另外几个发现。喏，奖金。”

几枚银元入手，小童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渺渺，你这样买下去不怕你爸破产？”

梁声压低嗓音，主要是零零见什么就想要什么，蒋厉一见女儿想要立刻掏钱，眼下已经买了太多东西。

“不至于，老子没道理养不起闺女。”说着蒋厉和蔼的笑了笑：“声声就没什么喜欢的？叔叔在，一起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