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扫了。”像是山里出来的妖精，语气冷淡，却还是说不出的魅惑。

你闻声停下动作，丝毫不敢抬头看一眼上面的美人，福身退下。

关上门后外面是入耳的欢歌笑语，说不尽的快乐。这里是女人的天堂——南风馆。有钱的女人才能在这边享受。而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位公子，是新来的，脾气不好但听说美得不可方物。过几日就要拍卖他的第一夜。

这你是想都不敢想的，来这边打杂也只是为了家中的生计，伺候好这些人，说不定也一高兴，打发些小钱呢。

回到昏暗潮湿的杂物间，捶捶酸软的肩膀，但却有另一只不怀好意的手摸上来，你打上去，趁机跑向门口时被拉住了。

“小娘子，你在这边干活还不如去我那，做我的妾怎样？”

这声音你想起来了，是当地富商家的小儿子，冯岚。传闻中他风流成性，采过的花不计其数，偏又不负责任，惹得许多姑娘整日哭哭啼啼，你嫌恶极了：“我在这打杂都不愿去你那，还不明白吗？”

“小娘子怎么就会说些刺人的话？”他拉过你拢入怀中，你动弹不得，温存不过几秒，杂物间的门被人打开。

强烈的光照射进来，还没缓神那人把你从冯岚怀里拉出来，并呵斥：“我让你别扫了，不是让你在这跟野男人恩恩爱爱的！”他强势的带你走，只戴着一张面罩看不出脸，但声音还是清楚的，还是那个难伺候的公子。

冯岚坐在地上靠着杂物，衣衫不屡，发丝随意耷拉在他身上，眼神死死锁着你们的背影，如同黑暗中狩猎的黑蛇，阴险毒辣，随时张开渗透毒液的獠牙。

进了他的花房，明明他是小倌，局促的人却是你。碎银两像不值钱一样，一把直接扔在你脚边。“是不是钱给够了，你什么都会做？”

你不敢相信这种话竟然出自一个小倌身上，隔壁就是摘花楼，你就是不愿堕落成那样才甘愿做个奴役。

“不够？”他又撒了一把，也没心疼。“这些总够吧，脱了鞋袜，走过来。”

地上的碎银两，完全能让弟弟读书，娘的病也能治好，你家这辈子衣食无忧。……你闭上眼认命。在这个世界，脱了鞋袜的脚赤裸在外人面前，不异于全身果着。你踩过那些银两，脚下的刺痛比不上心里。

你终究堕落了。原来还是与那些人一样。

他气你那副誓死而归的样子，又觉得那碎银衬托的玉足，白皙小巧，令人挪不开眼。

女子的足，竟是这么好看的吗？

心里这样想，嘴上还是不饶人：“我当是什么人，原来还是个有钱就能让人开心的。你要不去摘花楼那～当朵花啊！”

这些话犹如雪上加霜，你不能在意，今天很快就会过去的，很快。可每一分每一秒都开始变得难熬。

他摘下了面罩，还是比画本中山间的妖精好看，你无暇欣赏，脑内强行重复，过了今天，这些钱怎么花，家里过上好日子又是怎样一番风景。

“我每数到一，你就捡一颗碎银子，再起来，懂了吗？”

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戏弄人的方式：“是。”

“五、四、一！”

你也没想到他还是跳着数字来的，蹲，捡，起一气呵成，可速度过来有点晕。

“一！”

“三、二、五、一！”

上上下下这地上碎银子没捡到一半人都快昏了头，但没有放弃的想法，对方兴趣上来了，不停的折磨你。

他很喜欢，你这种大幅度喘气红了脸，又不时应付下一次的急促挑战样，在…上，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