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赵大勇没混进九云区行政专属，可是呢，井上公馆搬来了，这么近的距离，赵大勇倒是多了很多机会和井木征尔套近乎了。

想在警察局立功，抓抗日分子之类的，赵大勇知道，最值得依靠的小鬼子高官就是井木征尔了。乔白为什么那么牛逼？还不是靠上井木征尔这条大腿了吗。井上公馆这样的小鬼子特工机构，能量是很大的。

赵大勇想在事业上再进一步，只能巴结井木征尔了。

作为盂兰城的警察局局长，赵大勇找井木征尔汇报工作也算是专业对口的吗。

至于包大壮，无论是井上公馆的井木征尔还是长登高志、山本浩二，尽可能的回避，免得遭嫌疑啊。好在，工作性质不同，在专属小楼了，包大壮和井上公馆也没啥工作交叉点。

“啥玩意？刑事科失窃了？”

“我也纳闷呢，刑事科有啥好偷的？”马面自然是来找包大壮汇报消息的，“主任，井上公馆的人都去了，就是那个长登高志，貌似动静不小呢。”

“井上公馆？刑事科里有日本人的重要情报？这怎么可能？”

长登高志可是井上公馆的一员大将，井木征尔的两大副手之一，不是大事，他会亲自出马？

“主任，赵大勇的秘书来通知，让你去刑事科一趟。”骆驼进来了。

好吧，去就去呗，理论上，刑事科又不归包大壮管，和包大壮能有啥关系？

包大壮带着骆驼出了专属小楼。

“包局长！”刑事科科长关云山居然在专属小楼的门口等着呢。

“啥意思？关云山，你咋这么热情？”刑事科是赵大勇主管的，理论上，关云山不屌包大壮也没啥的吗。

“包局长说笑了。”关云山的称呼不是主任，是局长，“我当初可是跟着包局长可是混了好久了，我还指望包局长将来提拔一下卑职呢，呵呵！”

“别闹，我可没那么大的权利。”

“包局长谦虚了，我这就給您介绍案情。”关云山也不扯淡了，“死者是……”

“等等？死者？死人了？”包大壮愣了。

“可不咋的，昨晚，值班的是异地调来的乔春县的副科长钱勇。死在办公室里，身边还有个……日本女人！”

好吗，日本女人都来了，这个钱勇，倒是风流快活的很，值夜班都不忘记找女人呢。

警察局的夜班吗，名义上，各个科室都有个主管领导。实际上，刑事科有个警长负责就不错了。刑事科这样的单位，晚上有报警的也侦正常吗，只不过，没几个值班警员罢了。

钱勇这个副科长，包大壮作为副局长当然大致了解一些，据说，这厮在乔春县的家族很有势力，很类似盂兰城的超级豪门。钱勇异地调到盂兰城警察局，很有一些镀金一下，再调回乔春县升职一把的意思。

豪门大族吗，有门路，給家族子弟铺路的道道比较多。

“死的日本女人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一直都在雨德轩餐厅做特殊服务的，雨德轩餐厅的日方经理堀部隆一，已经带人来这确认过了。包局长，你可是兼职雨德轩餐厅的总经理呢。”关云山说道。

“就因为这个，让我来的？”包大壮撇撇嘴，扯淡！谁不知道，自己大致就是个挂名的总经理，没事的时候，根本不需要自己。一个堀部隆一就足以管理雨德轩餐厅了。

“不清楚，是长登高志要这么做的，那个死掉的日本女子，说是井上公馆的特工人员呢。”

特工就特工呗，关我鸡毛事儿？

说着话，包大壮和关云山已经进了刑事科。

刑事科本身就是专业部门，现场勘查本来就有专业人员。从关云山这，包大壮已经大致了解了案情，赵大勇还在这呢，相互打了招呼。

“包桑，雨德轩餐厅的特工死在这里了，你是雨德轩餐厅的总经理，你要給个说法。”长登高志的语气不善啊。

“哦？长登高志，你觉得我应该給个什么说话？”包大壮这人可不是啥好脾气，老子背后靠着的是宪兵队，又没指望你井上公馆活着。

“包大壮，你这是什么态度？对我们皇军特工的死，居然……”

“长登高志，你要没那本事，就不要在井上公馆里混，自己手下的特工死了，你就忙着推卸责任？难道你觉得井上公馆的特工是归我管的？”

“八嘎！”长登高志怒了。

“你动我一下试试？”包大壮不知道为啥，可能心情不顺吧。要是往常，才不会跟小鬼子顶嘴呢。

“你……”莫名的，长登高志被包大壮的气势愣住了，腰间的刀还是没拔出来。

“骆驼，給宪兵队打电话，刑事科死了一个日本特工，我怀疑是井上公馆内部起了内讧，嫌疑人长登高志位高权重，我惹不起。”包大壮吩咐道。

“是！”骆驼抄起钱勇办公室里的电话，还真的打给宪兵队了。

“胡说八道！”长登高志这次说的是日语，大致就是这意思呗。

“我胡说？你这么急赤白脸的就诬陷我，难道你心里没鬼？长登高志，我就不信了，你还在井上公馆里一手遮天了咋的？你别忘了，井木征尔才是井上公馆的最高长官。”包大壮回敬的也是日语，跟着长登高志的几个日本特工脸色有些古怪。

包大壮是啥人？即使井木征尔对包大壮说话也是客气的，很多井上公馆的特工也都在雨德轩餐厅混的，知道包大壮是啥人。

“我没有！”

“你没有？既然死的是日本特工，你看看，这周围乱七八杂的，丝毫没有机密可言，难道你就不担心泄密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不彻底封锁消息，却急吼吼的把我这不相关的人叫来，你想干啥？让我查案子吗？你懂不懂什么是机密？还特么的是特工呢，我都怀疑，因为你的不谨慎，导致多少井上公馆的机密被泄露了……”

包大壮的话是咄咄逼人，又似乎很有道理。

毕竟，死者里有井上公馆的特工，理论上，中国警察都不应该在这里。

“长登长官，我觉得包经理说的有道理。”堀部隆一还在现场呢，“案子可能涉及到特工机密，不应该这么多的中国警察参与进来的。”

长登高志虽说是井上公馆的主要长官，可是，堀部隆一可不隶属长登高志，是归井木征尔直接管辖的。雨德轩餐厅的日方经理在井上公馆里的地位很特殊。

呼啦啦的，宪兵队的人来的还真快。

“包桑，这里死了日本特工？”老熟人中田一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