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干涉了吗？＂

“没有，没引起注意，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换便装，我们过去瞧瞧吧！”

“不过还挺远的，我们过去可能已经结束了......”佩兰也觉得这话说得有点不妥，但心里就是这么个想法。

皮带捆着吊在二楼打，要是打这么长时间，孩子还能活着？

“没事，就当陪我出去走走！”律俪深吸了一口气，也只想先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顺便换一换自己胡思乱想的心情。

便装出行，也没有用公车，两人坐了公交到小街的时候正是晚饭时间。

瞄到混在牌堆里看热闹的同事，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就是这家！”

烧烤摊正好在一排两层房的中间，店面不大，座位都放在路边。好在是小吃街，车过得不多，影响不到路面。

“我们在这里吃点吧！”律俪看向光着膀子烤串的老板。

“吃点什么？童叟无欺！”

老板不善言谈，看两人走来，也只简单打了个招呼，又不耐烦道：“娃他娘，拿菜单啊！”

“来了来了，两位吗？吃点什么？”屋里一面应着，一面跑出来一名妇女，眼眶红红的，应该是才哭过。

见律俪打量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从腰间扯出抹布擦桌子。

“你们坐这儿吧？挨着墙！”

“谢谢。”佩兰接话，大大咧咧坐下。“有什么喝的？”

“果汁，汽水，啤酒都有，果啤也有！”

“来两瓶汽水，二十根羊肉串。”律俪也跟着坐下，轻声说道。

“好类，二十个羊肉，两瓶汽水！”老板娘抬头喊了一句，又笑道：“女孩子过来都点我们家的酸辣鸡爪，你们要不要尝尝？”

“那就来一份吧！”佩兰听着，毫不客气应了。

话才说完，屋里又出来一个男孩，十来岁了。胖嘟嘟的。

手里拿了四瓶汽水，熟练问道：“汽水要冰的还是常温的。”

大热的天，他穿的长袖长裤，看不出来伤痕。眼睛也红红的，但面上看不出一点对生活或父母仇恨不忿的样子。

这让律俪有些意外，四五岁的孩子被虐待确实不会对父母仇恨，但十多岁正是叛逆期的孩子，这样长期被打，还闹得人尽所知，不应该这么平静。

佩兰一样觉得惊讶，干脆跟他攀谈起来。

“冰的吧，小老板你今年多大了，看你做生意有模有样的的。”

“有个屁的样，现在的娃干什么都干不好，不如好好读书！”

老板看着手里在忙，对自己孩子还是十分关注。听他这么说，男孩似乎也习惯了，什么都没有说，把冰汽水放下走了。

正是晚饭时间，人络绎不绝的。

店里生意不错，又只是两个人，小男孩几次出来帮忙，都被男人粗声粗气的吆喝回去了。

佩兰撇撇嘴小声说道：“姐，他是不是怕他儿子露出疼来？”

律俪小口的呡着饮料，摇摇头说道：“要是怕被人看到，打人的时候还闹出这么大动静？”

过来一会，又来可四五个女生。看着是大学生的样子，其中一个手里抱了一些书，才到路口就喊。

“老板，我可是换吃的来了！”

人多得不得了，炉子上的肉串烤的滋滋冒油，但老板一见她来，竟然关了火，插手迎接。

这一举动引起了她们注意，老板娘也很高兴，用围裙擦了擦手才过去。“上周还的谢谢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女孩把手里的书一股脑塞到老板娘手里，才笑着说道：“我开玩笑的，今天同学过生日，特意来照顾你生意。”

然后往里面看了一眼，小声说道：“怎么样？上次的西游记他喜欢吗？”

老板娘也偷偷笑着说道：“喜欢喜欢，前天还说还是读大学好，有这么多的书可以看！真是谢谢你啊，过生日也不能让你们花钱，快安排坐！”

女孩得意一笑：“我就说他吧，他那样有侠义精神的，不可能不喜欢书。”说完又看了一眼老板娘。

似乎发现了她红肿的眼睛，不安道：“怎么了呀今天？”

“咳，没事没事，快带同学坐吧！”

女孩见她不说，有些生气的瞪了一眼烤炉边手足无措的老板，朝里面喊道：“小胖，你姐我来了，赶快上饮料！”

“哎！”

小男孩听到声音，也很欢快的跑了出来，还来不及说话，女孩就抓了他胳膊捞开袖子。

手臂上有红色的痕迹，但是不深。

“怎么又打了？”女孩似乎不太开心，虽然压低了音量，还是忍住不住剁了脚。

男孩连忙安慰她，拉了她说道：“是我跟他的约定，但这次去网吧，我是去查东西的。”

女孩听到网吧，也没刚才这么急了。“查什么？你不能给我打电话？”

“我不是不想总麻烦你，结果我才坐进去，就被同学告状了！”

这时老板才说：“我也是急了，没问原因，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佩兰听得有意思，连忙说道：“听人家说这边有人总打孩子，原来是你家呀？”

老板娘脸色一僵，不高兴道：“别听外面的胡说八道，我们没读过书，不懂教育孩子的方法，小时也是爹打到大的，就是教育教育孩子！”

律俪见她开口了，也跟着问道：“打也不能过分！”

老板被说得有些脸红，连忙说道：“你们说的，老师也说过，我们是跟孩子约好的，以前他老忍不住上网，不好好学，这才打他。”

看他的状态，不是那种把自己情绪附加给孩子的人，两人对视了一眼，却被女大学生看个正着。

“你们是不是也看过帖子啊？”女孩敞亮说了，两人也笑了笑。

“之前看到过，也没当回事。这不你们说起就代入了。”

女大学生又笑：“没事的，我以前也被吓了一跳，帖子都是好多年前的了，但一直有人顶，所以大家没注意时间线。”

“其实楼上房间小，他是站在床上的，为了不让他动，让他拽着之前留下的一个固定器，她们从窗外看就像被吊起来了....”

老板娘也有些急了，“是啊是啊，谁家孩子不挨父亲揍啊，也怪我们不懂方式，这孩子开始给他带书，武侠，他好多字看不懂，慢慢就找到动力学了。”

女孩有些不意思起来，“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而且我也没帮什么忙，都是图书证借的书，又不要钱，顺手的事。”

佩兰笑道：“那真是乌龙了。”

老板娘又说：“懂的懂的，我前天看到保姆虐童的视频，我心里也难受得很....”

＂保姆虐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