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巫觋

《山海巫觋》

第八章 卖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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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街道相比于进来的那片居民区相比来说,这条街道的建筑却是截然不同。

地段优越,交通通达,建筑样貌各不相同,也是各有特色。

堂、坊、庄、号鳞次栉比,层出不穷,商铺,酒肆,茶坊等等零零总总。

在外观去,商铺门前招牌林立五花八门,牌挂幡匾样样都有。

每天香客和游客络绎不绝,杂耍艺伶和小摊小贩四处云集,客流稳定。

众多商铺和住宅临街建造,店铺临街一面,多添出平顶房,其房顶泛水,则向后倾泻;这是防止雨天雨水由檐滴下,妨碍顾客的出入,称为“拍子”。

只有一些规模比较小的店铺并无“拍子”的增设。

商铺在店铺装修上,多用住宅内檐所用的扇,置之外檐柱间。这种扇比较玲珑轻巧,输入光线既多,出入亦便,故作装修之用。

也有在铺前立起高大的牌楼,在金陵是一种常见的图案,为铺面建筑中之甚者。这种牌楼,可说是一个大幌子,完全属于装饰性质,与店铺本身无直接关系。

在热闹的街市上,有许多双层乃至三四层的店面。重层店铺上下两层间的关系,在图案上的变化也十分丰富。

而拍子的平顶成了一种露台。至于上层的屋檐,以滴水瓦檐为多,但也偶有用平顶拍子的。

这类重楼的店铺甚是受欢迎,客流稳定,想来多是一些大店面。

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多长衫大袖,头戴巾冠,鞋履厚实。不如那边平民一般粗布麻衣。

思考这着身上的东西考虑卖点什么,想来想去只有卖点丹药比较容易。于是在街道上寻找到一间药铺,进入其中。

一进入门内药香混杂铺面而来,有三两伙计在研磨药材。一个老大夫游走在柜台之中,在柜台上摆放一张张油纸。

老大夫来回游走在药柜之中,从中取出一味味草药,想来正在给人抓取处方。

一个学徒打扮的少年上前想要招呼,巫环挥挥手,两指并立指向在抓药的老大夫,学徒会意退下。

巫环也参观起这间药铺起来。

这药铺坐北朝南,高有两层。前面作为店口,后边宽敞,最里中央供奉一尊药王神。

店外有木制招牌,横匾写着“本堂法制应症煎剂”,铺外有竖招,上书“本堂发兑各地地道药材”

店内墙面有匣柜,药柜分布。

“前匣后斗上装瓶,暗柜独存瓶后封”

前匣又称匣柜,与斗柜左右宽度相等,摆放于贴墙斗柜的前面,前面封闭,上面质硬光滑,上面左右及前边设有挡药栏,前面药栏靠左右压方台。相对斗柜之面,设有上下三排六个抽匣,每匣十字等分四格,其匣深、格大、容量大。

柜台的内侧靠墙摆放着一排排药柜,又称“百眼柜”。那一个个小抽斗中,存放着数百种药材,每个抽斗上都写了其中存放药材的名称,取起来十分方便。

药柜为多格抽屉式组合柜,按照“横七竖八”排列。

有一个抽斗做成一个格子,也有一个抽斗做成两个格子的,还有一个抽斗做成三个格子的,放置各种属性的药物。

将常用药和不常用药区分。

观察完店面后,巫环看起老大夫抓药。

老大夫手持戥(deng)子,在药柜中抓放药品称量重量,一一分发到油纸之上。

等全部分发完毕后用油纸包起,二角对,中间高,边际低,包成一个一头高耸、头扁平的样式。包封得严严实实,包好后用十字包扎法,上系活扣。

从中随意抽出几包,拿在手上轻甩,并未有粉末和细小的药材溢出。

满意点点头放到一边,再找来一根根绳子按分量扎好,放到一个木盒之中。招呼来一个学徒,嘱咐一遍方剂用量,让他给客人送去。

交代完所有事情后老大夫才来到巫环身前,温声询问:“让客人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老大夫这才有空招呼巫环,是个忙碌的老大夫呢。

巫环摇摇头,示意并不会,夸赞道:“哪里,你老人家在此抓药取方,是为了治病救人,我来此只是一闲事。况且抓药取方是精细活哪好打扰,万一出了岔子可就是我的不对了。”

巫环也没有不耐烦,正好可以观看他人取药的不同。

老大夫闻言拱拱手,又提出了心中的疑惑:“多谢体谅。那不知客人来此所为何事?”

老大夫虽然知道巫环来此就挥退了学徒,可也是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的。

毕竟来药铺的人各种需求都是有的,如出诊看病,抓药取药,还有来卖药材和邀请宴席等等。

看巫环穿着和行为举止不太像是普通人,更是捉摸不透了。

老大夫已经出声提问了,巫环也不藏着掖着了,就直入主题道:“老人家收药吗?这是一种滋补身体的丹药,名叫补血丹。”

说完巫环拿出一个小布包解开,里面是十二颗用薄纸包裹,半节小指大小的丹丸。

盯着这柜台上的这些小药丸老大夫摸不清,也不好直接下判断,拿起布包来仔细观详一番也不太确定。

无法老大夫只得验验药了,就对巫环出声询问:“这?可否验货?”

老大夫有些疑惑了,寻常来此卖草药的有,卖丹丸的可少见。

巫环他是来卖药的,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示意老大夫可以拿取一颗试用。笑道:“自然,老人家可随意抽取一颗吞服,看看药效如何。”

既然巫环也同意了,老大夫也就准备取出打算取出一颗实验,这世上药物太多,药理纷繁自己也不可能完全认识不是。

老大夫从一个药箱中取来一把骨刀,在桌上摆上一个小瓷碟。随意的用镊子夹起一颗布包里的丹丸放入小瓷碟内,用镊子扯开薄纸。

有一股淡淡的药香传来,丹丸圆润没有一点化开的迹象。

老大夫抬起头看一眼巫环,巫环点点头示意继续,老大夫也就低头继续操作起来。

拿着骨刀轻轻一压,丹丸就被剖开两半,药香顿时浓郁几分。

夹起一块碎片观看,只见这丹丸碎片外层有一圈薄薄的丹泥,和内部的实药泾渭分明。

凑近一嗅,其中茯苓和地黄两味甚浓。最是独特,其余药香微不可闻难以分辨。

确认了主要成分,老大夫也是松了一口气,看来食用是没有问题的。

夹起一点药泥碎末,有一点点淡淡的蜜香。把这药泥放入空中,却是入口即化。

这入口即化的感觉不由让老大夫惊叹出声:“好!”

不说别的,就这药泥来说老大夫就已经感觉其中下了血本了,这么看来里面的药物应当也是不简单。

再次打量一眼巫环,然后夹起一块丹丸碎片送入口中。

还没待老大夫感觉丹丸药材成分,丹丸碎片就是入口即化,眼神一亮吞入腹中。

紧接着腹中就传来一阵温热感,在过一会气血翻涌,浑身舒畅。

感受着身上的异样,老大夫感慨一声:“这是大药啊。”

巫环看老大夫感叹,就知道这事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了,于是趁热打铁询问用多少收购:“既然老人家满意,不知作价几何?”

沉思了一会老大夫开口道:“也不瞒客人,这白蚕镇武人相对来说比较稀少,大药难得但也不好出售。那些武人或有门路,或出门采购,些许路途对武人来说也不妨事。我看给客人一颗一两银子如何?”

老大夫把白蚕镇的状况说给巫环听,作价一两等待巫环的回应。

对于这个价格巫环先是沉默一下,也不见老大夫在说什么,假装有些犹豫的答应了。指着破碎的丹药出声提醒道:“好,那就如此吧。对了这丹破损之后药效会慢慢散发,老人家尽早吃了为好。”

巫环同意了老大夫的开价,反正目前只是刚好急需用钱,先换一点应付。之后自然有法子换取银钱,是以也不在意开价多少。

听闻巫环的话语,老大夫喜笑颜开连连应好:“好,好,待老夫取来银钱给客人。”

把剩余的丹丸碎片倒入口中,折身去取银钱去了。

等拿到了银钱回到柜台的时候已是面色红润,把散碎银子用称在称量一遍,恰好是十二两。

将银钱交给巫环,巫环接过散碎银子放入怀中,从怀中又是取出一颗递给老大夫,言道:“先前说好了取出一颗试药,那颗自然是不作数的。既然收了十二两,那自然要给十二颗的,老人家收好。”

老大夫感谢一句,又询问巫环是否打算久留:“好,那多谢客人了。看客人面生,不知客人是打算逗留一段时间吗?”

要是巫环常驻于此的话那自己说不定还有机会再次收购到这大药。

“只是路过罢了,老人家你忙,在下就先走了。”

巫环回应一句,其实他也不知道能待多久,也许晚上就走了也说不定。

这话也让老大夫有些失望,不过也是,在这小地方若不是缺钱了谁又会把大药拿出来卖呢。

看巫环要走了老大夫也是客气一句:“客人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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