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在复仇者中也算个普通人, 至少不能和召唤雷霆的阿斯加德王，或者和超级加倍的国队长比拼肉搏。

但在真正的普通人之中，他的武力值当得上复仇者之名，而让一个技术登峰造极的弓箭手占据有利位, 那就和屠/杀没什区别。

鹰眼的动作极快, 几秒的速度就能放出五六枝箭, 论会场中的代表团如躲避或者趴在地上，都免不了被串糖葫芦的下场。

好在双方界都留了心眼, 在代表们身边都派出了隐藏身份的超能力者, 梵蒂冈的猎魔人更不是好相与之辈，定位精确的魔法朝处的鹰眼袭去。

不过魔法师弓箭手，速度永远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鹰眼在处腾挪闪避，宛若一只灵敏飞翔的鸟。

“冕下！”又是一支带着杀的箭矢飞过，只差零点几厘米, 就能将信任教皇葛希玛一的脸『射』个对穿, 保护教皇的人瞬间紧张起来。

葛希玛一是代表团的成员，但也是这一次会谈的保护者。在西厄斯二死，他还敢走出梵蒂冈, 他足够底的，是让手下随身携带的圣物。

看着差点被杀的教宗, 梵蒂冈的神职人员忍可忍，在葛希玛平静的颔首中, 他们开了随身携带的保险箱，这个通过特殊检查的箱, 并不是常规模样，而是细细长长，开之在重重叠叠的绸缎和魔法阵的保护中, 他们拿出了一把曾经断裂成三节、沾满鲜血的长/枪。

这把枪甫一被拿出，整个会场的息就瞬间为之一变，有种玄而又玄的压迫让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低头臣服，仿佛受到某种诡异的召唤。

连在上空闪转腾挪的鹰眼，脚步都踉跄了一眼，眼中出现了片刻的清和茫然。

但那位拿着长/枪的神职人员并没有敌人任喘息的机会，他恭敬虔诚地握住这把天命之枪，眼神锐利如利刃，接着，他鹰眼投出了这支神圣的长/枪。

朗基努斯之枪。

不管历史上是怎疯传的，在这个界，朗基努斯之枪是真正沾染耶稣鲜血的圣物，具有以下三种特『性』——

第一，它有必定命中的能力，换而言之，凡是被盯上的目标，哪怕追到宇宙尽头，这枪也必须要扎到心脏才完事，普通神灵都躲不过。

第二，作为命运之枪，持有者可令周围一百二十尺范围内的所有灵臣服，并且净化这个范围内的所有不洁之物。换而言之，哪个恶魔、鬼魂和邪神敢靠近都是找死。

第三，则是一个法避免的负效果，这个武器沾染了圣之血，所以也同样是被诅咒的东西。任使用这柄枪的人，都会在使用三天内死去。

教廷带着这个圣物来参加会谈，也确实是很拼又很戒备了，这不，这会就用上了。使用它的神职人员自然知道自己三天的命运，可他并不在意。

这种宗教狂信徒是将命和灵魂都献神灵的存在，能使用圣物，为保护教宗而死，对他来说简直是人最完的光时刻，死了应该也是直接上天堂的那种。

他掷出了手中的朗基努斯之枪，这百分百命中的圣枪，是那种残破、碎裂、血迹斑斑的模样，却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势，着鹰眼飞去。

圣枪所在，能净化所有不洁之物，同时也能解除所有魔法负效果。

当神职人员投出它时，红女巫对鹰眼的精神控制就消失了，这位复仇者终于恢复了清醒，并且很快意识到发了什，但比他更快的是朗基努斯之枪——

不再尖锐的枪头却轻松地刺入心脏，击碎肋骨，鲜血从伤口喷出，染红了这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的古老武器。

当国队长狂奔而来的时候，他看到的是鹰眼的尸体被□□贯穿，从处坠落的场景。这个弓箭手就像一只僵硬的鸟，不再能扑扇翅膀，直挺挺地跌落在地上，砸出了一声巨响，殷红的鲜血从他身体下流淌而出，很快就蔓延出了一个血湖。

一旁投掷出圣枪的神职人员也缓缓倒下，脸上带着虔诚满足的笑容。他的同伴收敛了这位牺牲者的尸体，用特制的手套回收了□□，重新放回用层层魔法封印的箱里，四周一片死寂。

比西厄斯二年轻不少的新教皇慢慢走过来，这一次，他们不仅仅成功击杀袭击者，也等于着两个代表团的所有人秀出教廷的拳头。

在科技时代的教廷被压了太久，他们早就想回归中纪的荣光，而两个界融合，那种恐惧和混『乱』是一种威胁，但也是一种机遇，这种局势为宗教崛起创造了有力条件。

在展现了自己的武力之，梵蒂冈也宣布了自己的调回归，对这两个界的局势，他们教廷也必须有自己导『性』话语权。

这是一场悲剧的结束，也是一场狂欢和更大悲剧的开端。

很多年，当在场很多人回想起这一天时，都是这样低沉叹息着说道。

斯塔克大楼的内部氛低沉得宛若坟墓，确切来说，他们也确实死了人。

国队长甚至没法带回鹰眼的尸体，神盾局强硬地扣下了“刺杀者”，尽管他们辩解称鹰眼被敌人脑控，但两个代表团的态度依旧很危险。

“他们不会将我们置于死地。”钢铁侠穿着一件正装西服，双手『插』/在裤口袋里，望着远处灰蒙蒙的纽约天空，平静到几乎冷酷地说道，“葛希玛一展现了教廷和圣物的力量，这不是人类武器能对抗的东西，所以我们的『政府』必定还需要复仇者。”

如果是和平时期，复仇者会被视作威胁，而在这种界融合的危急时刻，白宫里的人怎可能自掘坟墓？除非他们找到了更好的替代。

托尼想了想，又补充道：“只是他们肯定会借这个机会，对复仇者提出各种要求和约束。而这些都是可以谈判的，我希望在谈判之前，你们都能保持冷静。”

国队长没说什，但其他人的神『色』都不太好看，至于快银则更是一脸凝重惨白。

那天对浩克和鹰眼动手的，确实是绯红女巫，但旺达也必然被人控制，否则她不会舍弃自己的亲弟弟于不顾，如今快银的位置非常尴尬。

“另外要做好准备的是，对方『政府』不会善罢甘休，甚至可能会借题发挥。”托尼微微垂下了眼眸，这种情况哪里是“可能”，而是必然！之前他们界占据优势时，对那压得太过了。

对方『政府』应该至今还在记恨阿布斯泰戈的事情。

复仇者大楼内部愁云惨淡，连雷神这种局外神都抱臂不满。托尔并没有参加这次安保，他作为阿斯加德的神灵，不太方便掺和这种人类谈判的场合，于是就去找前女友求复合了。

当然，前女友根本没有理他，伤心极了的雷神又跑去找洛基哭诉，者烦不胜烦，干脆召唤出冥府三头犬陪托尔“玩”了一天。

以至于当被咬得破破烂烂的雷神回到斯塔克大楼时，得知的就是这样一个噩耗。鹰眼是他的人类朋友，复仇者更是他交付背的战友，在这种危难时刻，他一定是要挺这群好兄弟的。所以，雷神不顾立场问题，一定要留下来陪大家。

众人焦急地等待着，当国队长和钢铁侠谈判回来时，快银第一个冲了上去，而黑寡『妇』敏锐察觉到两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

托尼拿出了一份文件，并让人工智能投影所有人看，这是对方提出的条件。

除去形形『色』『色』的约束复仇者的规章之外，也要求他们的每一个行动必须经过『政府』授权，而他们甚至没有回绝任务的权力。

其实细究的话，人类『政府』对复仇者的约束，其实就和约束一般士兵没啥两样，甚至复仇者平时的自由度还更大一些。

但超能力者并非普通士兵，他们并不为某个『政府』、甚至是某个政客的野心而服务。

想想看，如果像浩克、钢铁侠这样的存在，成为了脑的战争机器，变成了白宫政客手里指哪哪的工具，以国『政府』来的『尿』『性』，将会发多可怕事情？

这也是史蒂夫最担忧的事情，因为亲身经历过，所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政客的真目，他是国队长，不是白宫队长。

除此之外，这份协议还提出了另几个过分的要求：第一，要求他们追杀缉捕红女巫；第二，要他们交出快银，因为他们将快银也列为了嫌疑人。

前者也便罢了，不用谁开口，他们本来也要去找女巫，但者就未免太过分了一些。

“对方说的，是希望移交快银去配合调查，如果快银是辜的，那他们会释放他的。”国队长沉静而疲惫地说道，显然在会上和对方了很久的口水仗。

“这在开什玩笑？”班纳博士是第一个开口反对的，“要说负责任，我也被旺达控制了去袭击会场，虽然托尼阻止了我，但他们为什不要求交出我？”

黑寡『妇』嗤笑了一声，冷声道：“因为他们控制不了绿巨人，他们之前试过了。没有斯塔克帮助，一旦你失控了，军方等于在自找麻烦。”

就像他们也不会让交出雷神什的，因为会被奥丁派人组团死。

剩下的黑寡『妇』和钢铁侠本身没有研究价值，国队长的血清倒是被人垂涎，只是几乎法复制，政客们的渴求也就没那。

而快银……变种人一直都在『政府』的渴求名单上。

当年冷战之时，苏联靠着强大的万磁王，差点把国成了狗。某国导弹危机的时候，万磁王往那里一杵，管你飞机、坦克还是航母，连人带武器都掀飞出去。

就连蘑菇弹都威胁不到苏联，有本事你别用金属做弹/头啊。

有万磁王坐镇的红『色』钢铁洪流把白宫吓到胃疼，最还是万能的斯塔克家出，联合不少科学家，最终研究出了非金属材料的各种武器和蘑菇弹/头，并在说服x教授协助的情况下，这才挽回了劣势。

而有了万磁王这杆大旗，当年投靠苏联的变种人不胜其数，各种超能力让苏军变得更加可怕魔幻。国是又害怕又眼馋，所以当年红女巫和快银阴错阳差来到复仇者，他们看对方就像看肥肉似的。

这一次那好的机会，又怎能放过？

“我们不能交出快银。”黑寡『妇』肯定道，她看国队长的眼神极为坚定。

“没错，我们不能交出快银。”

出于意料的是，这句话竟然是从钢铁侠嘴里说道，他将手上的协议随便扔在地上，声音冷若冰霜：“女巫不可能背叛我们，她是被人控制的。关键控制她的人是谁？看看最近的局势，这是另一个界干的。”

对钢铁侠如此武断的说法，复仇者众人竟都有些怔愣。

“在这种情况下，没什好退让的。如果我们退一步，只会让所有势力都觉得复仇者柔弱可欺，把动权拱手让另一个界。我张先下手为强，控制白宫，由我们继续持谈判。”

众人：？？？

等等，你先等一等，你要做什来着？

复仇者骇然地看着钢铁侠，宛若第一次看到他。甚至连一看不起政客的国队长都头疼地『揉』眉心，安抚众人两句，才拉着托尼往角落走去。

“你既然知道这是一个阴谋，为什还顺着对方的心意？我不知道谁在挑事，但很显然他们的目标是挑起两个界的战争，挑起超人类和『政府』的矛盾。”

托尼抱臂，嗤笑般“哈”了一声，反问道：“现在我们的立场倒是反过来了？”

“……托尼。”

“士兵，告诉我，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托尼眼神锐利如刃，又带着几分复杂，“即便我们都知道这是阴谋，但我们已经法回头了，因为对不会回头。”

战争这东西，不是一方竭力避免，就可以避免得了的。

“托尼，你到底知道……”

“你是否相信我，队长？”钢铁侠冷不丁断道。

短暂的沉默，国队长严肃地沉声说道：“是的，我愿意相信你。”

拥有热巧克力『色』瞳孔的亿万富翁微微笑起来，疲倦却又动容，他轻声说道：“那就足够了，队长，我永远不会背叛复仇者，也永远不会背叛这个界。”

【你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代价吗，斯塔克先？】

【至少不会比这本书上写得更糟……怎，你害怕了吗？】

【从被吾创造出来算起，我已经活了不计其数的岁月，噩梦物来固执，但人类却从来多变，你们是很会背叛的种族。】

【你这会说话，西厄斯是怎忍住不揍你的？】

【……希望你不要悔，斯塔克。】

托尼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带愁容的国队长，平静地想着，我不会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