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 顾云初低头看了看自的绿皮肤，心中长叹一声。

【自从用上了你们这些丑丑的角『色』卡，我的名声一日不如一日了。】

系统妹妹：【……虽然但, 就你这『骚』『操』作不断, 这本来的名声难道就好了？】

顾云初假装没听见，她卸下了角『色』, 用本来面目和女鬼们解释了几句, 总算让她们相信她好人了。

解释完，她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们诱骗男人, 偷取精血给那老妖婆修炼，想来不知见多少生死了, 怎么那么胆小？”

听到这话, 十几个女鬼互相看了看, 面『色』似有悲意, 其中一个最为貌美, 娇艳人的姑娘了出来。她虽长相艳丽, 此刻却为眼眸凄楚，多了几分柔弱之美。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并非自愿的, 姥姥她所『逼』迫的。”

随着貌美女鬼缓缓讲述，顾云初才知道了她们这些人的辛酸故事。

她们好人的姑娘, 少数几个意外横死，尸体埋在了这兰若寺, 却不想有一天, 罗刹鬼和那树妖哄骗了山中劫匪，让那些人洗劫了兰若寺，杀光了寺中的和尚, 毁坏了佛像。

接着两个妖魔又杀光了那些劫匪，成功占据了兰若寺修行，时树妖姥姥把她们的尸骨用根须缠绕住，『逼』迫她们听命行事。否则就要她们魂飞魄散。再不入轮回。

魂飞魄散实在太可怕了，她们不得不乖乖听命。

就这树妖姥姥似乎还嫌不够，很快又诱『惑』了其他人类，哄骗他们害人，弄来了更多的可怜女鬼填充树妖姥姥的兰若寺酒店。

你以为她们的工作就替姥姥诱骗人类？

不，这只她们工作的一部分。

别看树妖姥姥原型颗老槐树，粗糙的很，其实她可个精致的猪猪树。分明个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的妖魔，但概在寺庙边成精开智的，她自认为自和那些粗俗的、连屎当肥料的树不一样，所以格外喜欢附庸风雅。

在老槐树中，自成一个小世界，在那里，她早上要喝茶，中午要听琴，晚上要焚香沐浴。

于女鬼她们天不亮就要给采集『露』水给姥姥，然后再给树妖姥姥打血食，抓来一只猎物奉上，树妖姥姥吸干一只野兽的精血，再装模作样的喝茶漱口。

这个时候，还得有人给她打扇子，有人给她垫脚，有人给她按摩。

偶尔还得陪这臭棋篓子下棋，不能赢，但又不能输得太明显，否则得挨打。中午，树妖姥姥要眯一会儿，需要有鬼来弹琴，不等她醒来，这琴声和扇子不能停。

晚上树妖姥姥又要舒舒服服的焚香沐浴，别的就不说了，鬼知道一棵树到底为什么要用别的树的残肢来焚香！

这一套下来，女鬼们得月上中天才能休息。若来了人，那么她们还得半夜加班跑业务，『色』/诱人，仅有的休息时间没有了。

随着这些话一处，女鬼们想到平日里的遭遇，一个个面『色』更加凄凄惨惨戚戚了。

顾云初听得那叫一个目瞪狗呆。

照这样说，这群女鬼们全年无休，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不需要吃饭，基本全靠一口仙气吊着了。这种可怕的生活简直奴隶主听了要痛哭，资本听了要落泪！

那个站出来的貌美女鬼含泪说完，咬牙对着顾云初行了一礼。

“我们被困在这里，靠自实在无法逃出姥姥的魔爪，我看得出，姑娘个有本事的人，聂小倩在此，恳请姑娘救我们一救，只要姑娘能救我们姐妹脱离苦海，日后便给姑娘做牛做马我心甘情愿！”

其余的女鬼们纷纷泪目，行了一礼求顾云初相救。

这就聂小倩？

顾云初愣了一下，抬眸仔细打量着她，只见她穿着一身胭脂红的长裙，云鬓斜簪，长相艳丽娇媚，纤腰不盈一握。确实很美。

但最美的还她眉宇间那抹悲伤中的坚强。让人一看就会想到，那书上身陷囫囵却依然没放弃挣扎的聂小倩概就这样的。

顾云初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你们的尸骨捏在那老妖婆的手上，我没法保证能救得了你们。”

虽然书中的聂小倩最终逃了的，但这实的世界，并非书上冰冷的文字，目前来看，兰若寺这里明显有了很的变，树妖姥姥本不该有这样厉害的本事，燕赤霞一个人就对付的了，但现在来看，树妖姥姥却『奸』诈狡猾手段多的不像一棵树，倒比南山翁那老实狐狸还要像狐狸。

女鬼们听到这话，一个个哀切的表示。只要顾云初愿意帮忙就够了，她们不想着最后再垂死挣扎一番，如果实在没办法……这样的日子她们实在受够了。挣扎求生人的本能，但命中注定她们无法自由，那死亡对她们或许算一种解脱。

顾云初和敖焱出这么久没回来，燕赤霞见天黑了，有些不放心的想出找，就在这时，顾云初和敖焱终于回来了，他们不仅自回来了，还带回来了十几个漂亮的女郎。

不的屋子一下子被人和鬼塞满，宁采臣和随从老刘知道这些漂亮姑娘鬼，不由往边上退了退，反倒何少爷坐在角落未，只眼神幽怨的看向顾云初，显然他还没从早上的事情中缓神来。

顾云初默默的移开视线：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燕赤霞一看，顿时皱眉。

“女鬼？”

他打量了一下那些娇媚貌美的女鬼，随后看向顾云初和敖焱。

“你们出一趟，怎么带回来了这么多女鬼？”

“别提了，出这一趟可算给我开了眼了，我这辈子还第一次看见长腿会跑的树。”

已恢复原样的顾云初伸手给自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这才坐下来把之前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另外，树妖姥姥吐出来了十六个女鬼，但顾云初带回来的只有十二个，听闻有四个被树妖姥姥抛弃了之后，却还不死心，转找树妖姥姥了。

聂小倩等一众女鬼却不想回到树妖姥姥身边，却又不知道该哪里，才会停留在那里。

顾云初说完看向燕赤霞。

“你不懂很多道术吗？你看看，能不能帮帮他们”

敖焱虽然厉害，但他的厉害多在武力值方面，对于这些玄门法术，他其实不很精通。

谁知听了顾云初的话，燕赤霞却眉头皱得更深，虎目瞪向那些女鬼，看着她们周身萦绕的血气冷声道。

“这些女鬼贪生怕死，为那树妖为虎作伥，诱骗行人，不知害了多少人命，身染了多少鲜血，还要帮她们干嘛？直接杀了便！”

说话间，一柄小剑从桌子上的箱匣里窜出，悬于空中，剑尖直直的对准了女鬼们。聂小倩一惊，赶紧站在前面试图用自单薄的身体护住自的姐妹。

她死后被葬在寺庙北院，算最先被树妖姥姥胁迫的鬼，此后其余的女鬼才一个接一个的来，她早把这些女鬼当成了自的姐妹。

卧槽，她把漂亮小姐姐带回来馋她们身……咳咳为了解救她们于水火之中，可不让你这个莽夫把她们当沙包打的！

燕赤霞个刚正不阿的暴躁老哥，顾云初却不什么好脾气的，当即柳眉一竖，把手里的茶杯拍在桌上。

“你干嘛呢？说了人被『逼』的，若不刀架在脖子上，她们哪里会想勾引什么臭男人？图什么啊？图臭男人不洗澡，图臭男人长得丑？”

说这话的时候，顾云初的小眼神直直的往燕赤霞的身上瞅。

没错，说的就你这个臭男人。

燕赤霞瞪眼。

“看我干什么，说了昨夜我洗了！”

他这人不仅长的虎背熊腰，让普通人敬畏，身上还自有一股杀妖捉鬼打拼出来的煞气，弱小的鬼物轻易不敢近身，此刻他这么虎目一瞪。

女鬼们顿时浑身哆嗦，聂小倩算好的了，她抖着嗓子试图辩解道。

“这些事又不我们想的。实在没法子……”

“就算刀架在脖子上，如果你们不想，可以直接往刀口上撞。死了还能得个清白下场。”

燕赤霞冷冷的看向聂小倩。声音嘲讽厌恶。

“为自不想死，就助纣为虐？正所谓杀人偿命，你们满身孽力，难道还想着日后脱离了那树妖逍遥自在的生活？”

这冰冷的话语仿佛利剑一样刺穿了一众女鬼的心，本就煎熬的内心瞬间刺痛难耐。夜风一吹，她们单薄的身体似乎摇晃来。

顾云初咬牙。

“够了！就你有嘴会说，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叭叭呢？！”

她心里暗骂一声，这几天相处还算融洽，搞得她差忘了，这燕赤霞个有种族歧视、标准的信奉标准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切妖魔鬼怪得消灭的伙！

顾云初挡在一众女鬼面前，替她们挡下了燕赤霞厌恶的视线。一双杏眼气冲冲的回瞪燕赤霞。

不就瞪眼吗？

谁怕谁啊！

她这双俏丽的眼睛不比你这眼睛？！

敖焱默默的站在顾云初的边上。微微一抬手，燕赤霞那把悬空的小剑就落到了他手上，他什么没说，只又把小剑放回了桌上，但这已足以表明了他的态度。

燕赤霞眉头皱得更紧。不赞的看着敖焱。

“这些害人的女鬼，死在她们手上的人不知凡几，顾云初不懂她们害处，胡『乱』任『性』就算了。怎么连龙君你要护着她们？”

敖焱淡定道。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之所以会在这，本就闲得无聊，想要和朋友一道游山玩水罢了。”

没错，敖焱从一开始和顾云初一道就不为了惩凶除恶，他龙，为年少时的鲁莽，自的钱塘江还管不明白呢，哪来的那么多功夫跑来给人间行侠仗义。

平日里见到某些事，随手解决一回事，但身上有伤还跋山涉水来，纯粹就想要和顾云初一块已。

“现在二对一。”

顾云初得意的叉腰，顺便恶狠狠的威胁道。

“你要敢手，我就把你的胡子全拔了。”

燕赤霞忍不住『摸』了『摸』自引以为傲的胡子。却还咬牙道。

“上一次那些蜜蜂妖好歹一身妖气干净，没害人，但这些个，她们身上的血气比鬼气还重，放了她们，死在她们手上无辜之人又要如何？今日别说你拔了我的胡子，就算你把我头发拔了我要杀！”

说着，他手迅速掐诀，小剑再次悬空，那浑身肌肉绷紧的模样，显然他不惜和顾云初、敖焱来一场恶战要坚守自的原则。哪怕这一战他几乎必败无疑。

这个世界上刚正不阿的人很少，为了心中原则打必败之战，把这信念贯穿始终的人更少。燕赤霞或许鲁莽、暴躁，为这份坚持，有时候太冷酷甚至不算个好朋友，但只这一，却让顾云初不得不佩服。

顾云初叹了口气，面对这样的燕赤霞，她反收了那剑拔弩张的气势。

“咱们不说朋友，算熟人了，刀枪的多不好，太粗鲁了，这样，我们坐在这，好好的辩论一番，讨论到底谁对谁错如何？”

说完自坐下，又抬手请燕赤霞在对面落座。

燕赤霞这人就个吃软不吃硬的，顾云初一软下来，他就拘束来，想这几日的友好相处，他暗恼自刚刚不太强硬了。对于顾云初的提议，他则迟疑道。

“那你若说不我呢？”

顾云初想了想，严肃道。

“那我就把你胡子全拔了，然后把她们哪来的送回哪。”

燕赤霞：……怎么听来他吃亏？

但燕赤霞看了看顾云初，还坐了下。

“她们害死了很多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地义。”

顾云初给他和自倒了杯冷茶。

“燕赤霞，你可知道，圣人之所以圣人，为他们用圣人的标准来约束自，却不会用圣人的标准约束他人。”

燕赤霞一愣。不懂这话的意思。

顾云初喝了口茶道。

“这世上，圣人和『奸』恶之人很少，最多的还普通人，你可以用这些来约束你自，但你不应该拿这些约束她们，她们生前普通人，死后普通的小鬼。贪生怕死，乃人之常情。”

燕赤霞板着脸。不敢苟。

“照你这么说，贪生怕死难道还件好事了吗？”

顾云初缓缓道。

“当然不，我说了，这人之常情。如果树妖姥姥哄骗的人没有找上她们，另外一些女人被杀了，成了她们这般，你觉得这个故事会有所改变吗？”

燕赤霞不说话了，他有憨直，却不傻，像他这种舍生取义的人并不多。

顾云初一指聂小倩她们，继续道。

“在这个故事里，她们本身到底如何没有意义，如果她们没被害死，她们就依然会那些普通人，在街上，和你擦肩的普通人，部分的普通人安分守的，不说别的，她们活着的时候，总要比这伙好吧？”

顾云初说着说着，又指了指坐在角落的何少爷。

“他这伙一看就平日里招猫逗狗，仗着世『性』格傲慢、讨人嫌，或许有一群狐朋狗友，其实谁不待见的人。”

招猫逗狗·讨人嫌的何少爷：……虽然这事实，但你有必要说的这么声吗？

顾云初才不管他，说完后自顾自的对着燕赤霞一摊手。

“所以你说，在这个故事中她们到底有什么错呢？错在不该让自被人害死吗？”

聂小倩等人惊愕了一瞬，随后眼眶缓缓红了。

燕赤霞沉默了一下，冷声道。

“但死在她们手上的人做不得假，无论她们情不情愿，她们那树妖的帮凶。我辈修习法术，不就为了惩『奸』除恶吗？”

“那为她们没得选择。”

顾云初认的看着燕赤霞。

“在上的批判谁不会啊，你若的觉得你应该做些什么，那你就应该给她们一个选择的机会。否则你和『逼』迫她们一步步上绝路的那些妖魔又有什么区别？”

燕赤霞这一次沉默来更久。不只他，其余人愣神的看向顾云初，这一番言论他们从未听的。

敖焱抬眸，只见烛火边，顾云初杏眼清澈如水，好似一眼就能望到底。她这么说的，显然心这么想的。

虽然她平时看着很不着调，但她确实个很通透的人。

沉默半晌，燕赤霞缓缓开口。

“好，我就给她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但若她们给不出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依然不会手软。

燕赤霞站身，从箱匣里面拿出了一截红绳，剪断后，挨个念咒给女鬼们绑在手上。

无论在阳间生活还在阴间生活，普通的小鬼需要有一个宿体，一般来说，宿体小鬼的尸骨，随意坟地比较容易撞鬼，当然有一些会寄宿在生前执念深的一些物件上。

除了聂小倩几个死在这附近，尸骨在这埋着的，其余多数的女鬼被树妖姥姥哄骗的人害死的，她们被迫寄宿在了木偶或者阴魂幡的身上，目前这些物件应该就在树妖姥姥的手里。

他此刻用红绳暂时拴住了女鬼们的魂魄，相当于切断了女鬼们和宿体的联系，但这并不长久之计，想要确保女鬼们彻底摆脱树妖姥姥的控制，还要和树妖姥姥对上，直接杀了她，夺回那些宿体才行。

聂小倩等女鬼欣喜不已，红着眼眶对着顾云初和燕赤霞等人心里道谢。

燕赤霞却不领情，板着脸道。

“虽然我暂时被她说服了，但我可没说会轻易放你们。”

他说完，看向顾云初和敖焱。

“她们虽然说自被胁迫的，但难保有些自愿和那树妖流合污，未免她们暗中手脚，今夜必须有人看着她们。”

万一其中有树妖姥姥暗中指使的细作，等他们睡下后暗中干什么坏事，那可就太冤了。

他本以为顾云初有心护着这些女鬼，会反驳几句，谁知顾云初一听这话顿时杏眼一亮。看了看漂亮的女鬼们，严肃的对着燕赤霞道。

“你这话说得有理，她们我带回来的，理应由我来负责，这样，今夜就让她们到我房间好了。你放心，我今夜一晚上不睡，一定好好的看着她们！”

她面上义凛然，然实际上。

【嘿嘿……漂亮女鬼……嘿嘿……吸溜……一个房间睡觉……嘿嘿……】

果然世界还善待善良的她的，机会难得，和一个漂亮女鬼姐姐贴贴她已不满足了，现在的她要贴十个！

系统妹妹：刚刚听完辩论，会以为这个伙有正一面的她果然还太年轻了。

自从成了这伙的系统，她每天能看见这伙不穿衣服到处跑。

九世善人没看见，不九世老『色』批倒一目了然。

与此时，老槐树的内部世界之中，受了重伤的树妖姥姥在这显出人形，她的人形并不如罗刹鬼那般狰狞，看来就一个头发花白，老态龙钟的老婆婆。

为受伤的原，她此刻路更慢了。那模样，仿佛离当场世就差一口气。但到底还草木精灵的生命力强，她还没那么容易死。

树妖姥姥进自的房间，喘息了一下，冷不丁看向一边的梳妆镜，顿时像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慌忙凑一看。

只见那精巧的铜镜之中，隐约照出一个苍老的人脸，但这不重，重，这本就不算好看的老太婆脑袋上，头发稀稀拉拉的，头皮上有着一道道伤口、血痕。看来就仿佛那丑陋的癞皮狗！

显然，哪怕个老妖婆，对于美貌没那么执着，但对于秃这个词，无法轻易忍受的，更何况还斑秃！

她气得把梳妆镜打翻在地。

“贱人！此仇不报，我绝不干休！”

随后她像感应到了什么，微微一抬手，房间的门自打开，几个貌美的女鬼瞬间被吸进了房间。这正那几个执意要回来找树妖姥姥的女鬼。

当有些人被压迫久了，她就会有奴『性』，这几个女鬼显然如此，她们不在怨恨树妖姥姥对她们做的一切，反一回来就表忠心，顺便举报了聂小倩等人不愿意和她们一块回来。

“哦？她们倒胆子了。”

树妖姥姥面『色』一冷，当即想要『操』控尸骨召唤她们回来，却不想没成功，顿时面『色』更难看了。

没静？

怎么会？

难道被杀了？

树妖姥姥眉头紧皱，随后看向了地上趴着的几个女鬼。

“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们几个回来了，还算忠心。”

女鬼们赶紧讨好了说了几句，其中一个瞄到树妖姥姥现在这斑秃的造型，话语一顿。结果就和树妖姥姥对上了视线。那女鬼心里一突，为她才发现，树妖姥姥嘴上说着她们忠心，但眼中却透着杀意。

就在那女鬼背后一凉的时候，树妖姥姥沙哑道。

“正好，我现在就需要你们帮我个忙，你们这么忠心，想必不会拒绝的对吧？”

女鬼瞪眼睛，终于反应来。

“不好，姐妹们快……”跑！

她刚想出声提醒，但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就飞了来，树妖姥姥坐在原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嘴一张，竟直接把那女鬼吸入了口中。随后其于女鬼没有幸免于难，在惨叫声中被吞吃入腹。

被树妖姥姥这么活吃了，最后只得了她一句嫌弃的话。

“勉强入口。”

随后她抬脚，缓缓房间深处，这里有个暗室，里面空『荡』『荡』的，唯有一个池子，底部浅浅的一层黄『色』泥浆一样的水，靠近些，似乎能听到冤魂的哭嚎，近些，似乎可以看见泥水中无数挣扎的半透明手臂。

这就黄泉之水。

树妖姥姥知道，依靠『自杀』不了那些人的，但没关系，她下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