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在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看不出模样的人，当真是把白宜雅吓坏了。

她害怕的躲在司空音身后，下意识的的捂着眼:“这是谁？”

“你爹，百里起。”李晨曦的声音中有带着浓浓的笑意:“怎么这个模样你认不出来了吗？”

“你做的？”司空音直视着李晨曦，眼中是压抑的愤怒:“为什么？”

“呵呵。”李晨曦不屑反问:“为什么？子煜，他在做那些伤害我的事情事时，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

因果轮回，如何能论清对与错。

司空音深呼吸，满心无奈:“你的手上不该沾染鲜血，你我二人总得有一个是干净的才好。”

这句话，是李晨曦这段日子中，听着虽舒心的话。

“干净不了了，你和我无论谁动手都没有区别的，再说那些我的兄弟姐妹哪个一不是我亲手做掉的。何来干净？”李晨曦说着走到百里起面前:“子煜口中干净并非就是干净，只不过他不愿意我变的这般残忍，残忍的去折磨一个人，折磨的死不成活不得。只不过我对你做的事情出乎子煜的意料了。”

“是不是子煜？”李晨曦重新看向司空音:“成王败寇，你死我活的事情，总得拿命来赌，我只不过是在他的身上出口气，让他慢慢的去死，怎么也的让她们父女两个人见上一面才对。”

司空音沉默着，他知道这个事情的百里起是不能再救了，百里起活过来，那死的那个人一定会是李晨曦，而且比此时的百里起还要痛苦千万倍。

他拉起白宜雅的手，将她拽到百里起面前:“和你父亲道个别吧。”

白宜雅害怕的看着司空音，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不，这个人不是我父亲，不是。”

“我父亲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白宜雅虽然害怕但是心里很清楚，此时这个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人早已经分辨不出来到底是谁，所以她不认，更不能认:“这个人不是，不是！”

“是我。”声音虚弱，但就是百里起的声音:“李晨曦的话是不是真的？”

“！！！”白宜雅震惊，眼睛大大的看着这个人。

“你简直和你娘一样愚不可及，蠢！”百里起满眼都是怒气，那个眼神似乎要把白宜雅活剥了。

“是啊，我蠢我娘蠢，就你聪明是不是啊。”白宜雅亦是满心怨气:你聪明又怎么样，聪明还不是别人毁了脸？聪明不还是成了李晨曦的阶下囚，聪明还不是活的认不认鬼不鬼？聪明又能如何？我在你心里从来都不是你的女儿，是你的出气筒你是的棋子，在你的眼里我如付朝歌，哪怕她是你对手的女儿，哪怕她是你女婿的人，你都想要把夺到你的身边，她有什么好？都是付朝歌！付朝歌！付朝歌！”

白宜雅一边哭喊着，一边捶打着面前这个血肉模糊百里起。

终于当她哭累了，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都是血，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匕首上有血液一滴滴的落下。

白宜雅看着落在地上和自己脚尖上的血，似乎是亦是到了什么猛的抬头，看到不断百里起身上流出来的血，还有身上的伤，那些新伤……

“我，我…做了，做了什么事…杀了……不，不是……”白宜雅出口的声音言语已经无法连成一完整的话了。

“是!”李晨曦肯定着，他站在白宜雅的身边告诉她:“你杀了百里起，你的亲生父亲。是你亲手杀的。”

“不，不是我，我没有……”

司空音想要将白宜雅带走但是不防却被九祥点了穴，无法动弹。

李晨曦看着司空音给他一个你要相信我，我不会伤害她的眼神:“白宜雅你杀了他很正常，毕竟她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女儿看，若是你腹中那个孩子以及你和白家奴才的事情他百里起不说，子煜和你至少还可以和和和气气的过一辈子，毕竟你表哥对你也并非无情。只可惜百里起都说了，你觉得自己还有脸待在子煜身边吗？”

这个时候的白宜雅比任何时候都冷静，她一动不动的目光在已经死透了的百里起身上。

看似她依旧在震惊着百里起的死，其实她在想这件事情的始末，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走进司空音心里了，即便没有白加奴才的事情司空音也不会把自己放在心里的。

都是因为付朝歌。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想起了白碧微曾经对自己说过，不期盼就不会失望，不奢望就不会受伤，当时以为姑姑说的是她自己和司空寒山的事情。如今想来可不就是说自己吗？

白宜雅嘲讽的笑出了声，眼神冷似寒霜。

李晨曦满是好奇的看着白宜雅:“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