氪金恋爱法则

《氪金恋爱法则》

第39章 第39章周而复始矣,千帆白舟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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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渡的家就是附近的一个独院, 这种大家族多住的都不是高层公寓,而是从祖上传下来的院子,到了现代社会稍微修葺一番,占着最好的位置, 享受着最优越的资源。

江绵刚和陆昀修吵了一架心情正在黑化, 一路上将自己装成了一个聋哑人, 周渡的叭叭全然屏蔽。

“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鬼, 明明看起来不太好惹,偏偏长了一副软乎模样,要不是我天资不凡,差点没认出来你,你说,单这一点就厉害了。”

“我说你大半夜的坐在路边干嘛呢?不会真着怎么害人吧?哎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嘶,你怕我啊,我虽然是个搞玄学的,但我是正儿八经的现代高学历,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而且我从不滥杀无辜, 一切都要和我偶像看齐!”

江绵忍无忍, “你偶像要是知道有你这么个粉丝,死了都给气活了。”

周渡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一样:“你怎么一张嘴就『乱』说话?我生气了!”

一个大男孩一本正经说自己生气,还真有那么几分狗子委屈的模样。

江绵翻了个白眼, 抱着手臂缩在副驾驶不他了。

周渡停不下来, 一边开车一边道:“啧……不知道为什么, 看见你总让我觉亲切……兄弟,你这白卫衣的兜帽戴起来真他妈帅啊,还有你这头发——”

江绵忍无忍:“我看你们周家快完了。”

周渡就像是被主人冷落但猝不及防又给了根骨头的大狗一样, 哪怕江绵语气不好他都新奇的凑上去。

“怎么就算完了?”

江绵:“出了你这么一个接班人,你看我亲切觉得我帅,怎么,你也做死鬼啊?”

周渡:“……”

狗子无狂吠:“你不要以为我真不敢收拾你!”

江绵转过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周渡,他平日里多是笑模样,此眼眶微红神『色』疲惫,竟多出了一番惊心的脆弱来。

如果他的双手不捏的噼啪作响的话。

“你收拾谁?”江绵道。

周渡:“……”“变态啊你!”

江绵:“祖宗心情不好,容易使用暴力,劝你长个眼睛,不要惹我生气。”

周渡:“您念诗呢?”

江绵:“我也是上过私塾的鬼。”

私塾……?

这真是一个充满着滞后『性』和代化的词儿,周渡不知道到什么,眉眼耷拉下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一直到带着江绵走进家门都没说一句话。

“我们家晚上九点前基本都会休息,早晨五点起床,我这个点来已经是违禁了。”周渡终于开口,掏出钥匙着一扇雕花木门的铜锁转悠,“你一下,这是三百年的老家伙了,不怎么好使。”

江绵:“……”

周家养了个什么奇葩出来?

他看着周渡钻来钻去不得要领,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伸出细白手心:“给我。”

周渡抬眼:“干嘛?”

江绵:“一边去,这门不是这样开的。”

周渡:“嚯,你行你上啊。”

江绵利索的接过来,微微眯起眼睛将铜锁抬起,一边将钥匙精准的『插』.进去一边问:“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个东。”陆昀修家里的仓库都是面部识了。

周渡靠在一边随口道:“你误会我们周家,我们家就我用。”

江绵试探着里面的锁芯:“我看你多少有点病。”

周渡不乐意了:“你懂什么!我这是致敬偶像!我偶像家里都是这种锁,比我这个年数还大,那是真正的古董,一个锁子就得千八百万!”

江绵看他一眼,抬手推开了门:“张口闭口你偶像,怎么,你偶像给你签名了还是给你施法了?”

周渡又不说话了,像是个蔫了吧唧被主人训了的大狗。

江绵古怪的看他一眼,发现他每次提到“偶像存在”的候这人都一脸丧气,这么崇拜他口中的偶像,旁人问起来是不怎么高兴的模样。

“走吧,进去。”

周渡又抬起头,浓黑的眉『毛』是震惊的挑了一下,“你还真行啊!”

江绵难得解释:“这种锁子不蛮开,得用巧劲儿,看你开锁我真是心疼东。”

周渡:“……你从哪个坟里被挖出来的?今年多大了?”这种古董都知道的门儿清。

江绵:“无坟无冢,年方十九。”

周渡的神『色』是明显的震惊了一下,“……十、十、十九?”

江绵抬脚走进去,心情平静道:“死的早就是好,永葆青春年华。”

周渡眉头紧锁,新上下打量了一下江绵:“惨。”

连二十岁都没活到,他今年好歹二十一了。

江绵头:“你不进来我关门了。”说着他挥了把手,木门果真砰一声合住了半边。

周渡差点被拍扁鼻子,忙屁颠屁颠的跟着走了进来。

“我看你刚情绪不好,怎么,有人惹了你啊?”

江绵扫了一圈这座屋子,似有若无的嗯了一声。

周渡:“……谁惹了你啊,我帮你去收了他!”周渡显然将惹怒江绵的也当成鬼了。

江绵看着自不量力的周渡:“你?你收了他?你还没杀到人面前就得先跪下了。”

周渡不信邪:“我是周家这一辈最厉害的预备玄师!将来是要到我偶像家里去进修的!比隔壁那个判出去学医的臭道士强得多!”

学医的臭道士……?

“你是说桑暮?”

周渡震惊:“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江绵懒得解释:“『乱』猜的。”

周渡还追问,江绵已经往里面走去。

他只得跟上,免得这只小鬼碰上什么东给自己搞的灰飞烟灭了。

江绵心里着陆昀修最后的那个表情,和男人当没有说出口的话,实在是有心不在焉。

“你和我认识多久,一个小都不到就要为我喊打喊杀,你这样我怀疑你偶像的忠贞啊。”

周渡听着江绵轻飘飘的语气,不知为何抖了个机灵,不忘表达狂粉态度:“你懂什么,我这是向偶像看齐,他永远活在我心中!”

江绵:“……”我替他谢谢你。

周渡抬着下巴看他一眼,高傲道:“你这种没见识的野鬼肯定不知道,他是顶好的一个人,所有师兄弟都爱他,一生不知道干了多少好事,克己复礼特立独行,要不是——”

江绵:“要不是?”

周渡吱吱呜呜:“总之我每天五点起床都要默背三百遍他的生平,勉强不忘掉他的存在,唉……”

“为什么,九年义务的脑子这么不够用?”

周渡缓缓沉了脸『色』,少有的正经模样:“一个人消失太久,亲朋好友会逐渐忘掉他,子孙后代会逐渐忘掉他,也许间一久,连他自己都不会记得自己了,只浮游一样缥缈在世间,我也只尽己所,告诉自己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存在过,尽管我只是小候听过一只言片语的描述。”

江绵听见这一席话,是一阵恍惚。

这样的话,他在已经消失掉的车祸鬼那里听过一次,当没怎么在意,现在听起来大有深意。

……尤其是当他知道自己有是从“界”中出来的以后。

他是不是,也在被人逐渐遗忘?

不……不全是。

陆昀修说他会记得他,只要他来过,陆昀修的心中就有他的痕迹。

江绵又起男人那候认真执拗的眼神,不由得心中泛起一种闷闷的觉。

陆昀修他,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你今晚就睡这里吧,明儿一早我带你出去吃早饭,家里是不留的。”

江绵看着周渡指的沙发床,不满道:“你连个侧卧都没有?穷酸!”

周渡愤怒:“我的侧卧被改造成‘追星房’了!主卧就一个,里面全都是要命的东,你进去睡一晚明天不出来都不一定!”

不进去就不进去,吱哩哇啦的他头疼。

江绵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脑袋后仰,双腿微微伸直着躺平,是一个极度疲累的模样。

以前没察觉,因为陆昀修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转,如今只是稍微离开,身体便出现了不适,像是病情危急的人被猛的拔了氧气管一样。

早该察觉的……初遇那一晚,陆昀修的车子开进绿都馆,即将消散的他立刻凝聚出了人形,这不就是“玩家保命原则”?

随着越来越多的东上,江绵心中越发的不是滋味。

他真是笨,被人在眼皮子底下耍的团团转。

江绵艰难的起伏了一下胸膛,周渡看着眼睛一瞪。

“小祖宗,您这还有自动呼吸模拟系统呢?”

江绵闭着眼睛:“离我远点,不然把你系统的揍一顿。”

周渡气了个倒仰,又拿江绵没办法,离开的脚步声传来,江绵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这座房间里的一切。

比起陆昀修为他准备的房子,这里更像是一个倒退了二十年的装修。

桌上的青瓷花瓶,四四方方的实木桌子,墙上挂着的古画,甚至还在窗边看到了一个玉『色』的棋盘,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让江绵产生了古怪的触。

因为和满身链子的新青年周渡实在是太不相符了,江绵现在倒有三分相信周渡的粉丝态度。

正在胡思『乱』间,背后的脚步声就又传来,周渡拿了一个黄『色』的铜盆,手上杂七杂八五颜六『色』的拎了一堆东。

“你晚上还没吃饭呢吧?看,这是纸饺子,还有纸包子,还有纸馄饨,你吃什么,我给你现烧。”说着他坐在江绵旁边,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将几个“包子”扔进铜盆。

江绵:“……”

“你是九年义务的漏网之鱼吧?”他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周渡,“除了这,你还拿出来什么?”

周渡从背后的裤腰带上抽出了三根香,“小祖宗,香火吃不吃?”

江绵自从出现在现实世界以来,头一次没控制住涵养。

“让这东滚远点。”

周渡:“???”

江绵疲惫的看了他一眼:“多说一句明年的今天我就把这东都烧给你。”

周渡:“……你不恰这个啊?”

江绵闭上眼睛,开始胡说八道:“我恰个大头鬼,我不吃饭,我靠喝北风生存。”

周渡:“噗。”

“你说话真有意思,真爱,和我偶像一点都不一样。”

江绵猛地睁开眼睛,不置信的看过去。

爱?这是形容男人的吗?这个词勉为其难只有陆昀修说!……因为他打不过陆昀修。

江绵真是越越气越越憋屈。

周渡听话的将那东都收了起来,怀念什么一样的说道:“最开始听他的事迹的候,我三四岁,那个候大人们他都讳莫如深,因为他是当年最厉害的玄师,拥有远超常人的五直觉,辨邪物诛恶鬼,这事情他都是从小家常便饭一样的训练学习,乃至于后来成为了同辈中首屈一指的人物。”

江绵微微恍惚,听着这席话突然起了方闪在脑海中的威严警示。

他细长的手指微微抽动的一下,指节抠紧了沙发缝。

周渡接着道:“因为过于敏锐的直觉,让他总是捕捉到不同寻常的存在。”

江绵转过眼睛,看向周渡,听见他接着道:“玄师的规矩森严,出行是连一颗扣子都不出差错的,我崇敬的那个人,十几年如一日无一疏漏,他是强大的象征,是当年所有玄师和预备玄师眼中的天花板白月光。”

……白月光?

这个词儿也熟悉。

“你的偶像,该不会是那个二十年前早就死透了的隐居在世外的玄师祖宗吧?”江绵缓缓道。

周渡:“唉,是啊,他和我不是一个代的人,但我真的从小念着他的故事长大。”

……

空气又是熟悉的安静了几秒,

周渡突然爆出一声:“卧槽!”

江绵:“咋呼什么?”

周渡:“你说一遍?!”

江绵:“你的偶像?”

周渡:“后一句后一句!”

江绵慢悠悠的“哦”了一声,“早就死透了?”

周渡:“卧槽卧槽!你怎么以说出那个字!”

江绵左腿搭在右腿上:“我真服了那人,死就死了还下什么禁令,掩耳盗铃的行径。”

周渡好像刷新了世界观一样,看江绵的眼神活像在看什么千年鬼佬。

“你……你到底是谁啊?”怎么以完全规避那人的禁令!

江绵叹了口气:“谁也不是,一只被苦苦欺骗的孤魂野鬼罢辽……哦,了,你只说你姓周,你叫周什么?”

周渡飘飘忽忽三观塑:“我、我叫周渡。”

江绵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周渡?周而复始矣,千帆白舟渡,是个好名字。”

周渡突然一个激灵:“这是超度亡魂的灵吁!是我太爷爷翻遍了玄师手册给我起的名字,你一个软皮子野鬼怎么会知道?!”

江绵眉头一皱:“唉。”

周渡:“……草,你叹个气怎么听起来这么恐怖?你是不是又搞我了?”

江绵哼笑一声:“我以说我是小野鬼,但旁人不以,我听了要不高兴的,我不高兴就叹气,我一叹气就揍人,你看着办。”

周渡皮肉一紧,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你这样的鬼,谁治得了你啊……和我的偶像一点都不一样,我偶像品行高洁一丝不苟,不会像你这样随『性』而为吊儿郎当。”

“你偶像那样的活法我听着都觉得累,人生苦短及行乐,如果吊儿郎当无拘无束让我到舒服,我愿意一辈子都这个样子。”

周渡愣怔的看了江绵一眼。

江绵闭嘴不说话了,周渡最终还是不知道这只鬼为什么够说那个字,看他实在是疲累,也不好打扰,只得将一堆纸饭菜收拾收拾,又新放了柜子里。

到自己的卧室,还特意为江绵抱了一床薄被。

只是拿出去的候,就见瘦小的鬼怪已经蜷缩在了沙发床上,他好像累的模样,几分钟的间就睡了过去。

……真是放心他,看起来也怪好骗的,难怪要竖起浑身的刺儿来自我防御。

周渡将那张脸看了又看,心底那种奇怪的类似于疼惜的情又逐渐冒了上来。

奇了怪了,当看见他坐在马路沿上就觉得横竖都不妥当,非得请家当个祖宗照顾,否则就好像要折寿一样。

他将被子抖散,盖在了江绵的胸口以下,头一次照顾一只鬼让周渡稍微有手忙脚『乱』,微微俯下身的候就多停留了几秒。

江绵的唇角突然动了动。

周渡轻声道:“什么?”

江绵眉头微蹙,含糊嘀咕了一句“陆昀修”。

周渡没太听清,顿了顿转身了自己的房子,衣柜因为刚取薄被而大开着,最里侧的单独柜子挂了一件白『色』缎面的长袍。

周渡熟门熟路的走过去,伸手爱惜的『摸』了『摸』袍角,连着领口的兜帽垂坠在后方,让人不禁开始象将它戴起来的模样。

“惜了,玄师大人们他捂的太过严实,这么多年只听说过事迹,连一个姓名都无从得知……这个世界上当真有那个存在吗?值得您豁出『性』命也要去追逐。”

他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追随,只凭借不知真假的几句话塑造出一个象中的模样。

要是……要是那位还在就好了。

周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手机在此嗡鸣震动了一声。

窗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周渡皱眉推开窗户看了一眼,就见平日里早该睡下的人此都『乱』哄哄的挤在院子里。

周渡叫住一个小表弟。

“周异!怎么了这是?哪里有什么情况吗?”

自从白袍玄师不出山,近年全都是他们这家族在维持一“平衡”,周渡以为是哪里的大邪崇出现了,谁知那小青年激动的面『色』红润,不像是去半夜加班,倒像是半夜领赏。

“哎呀!陆先生你知道吗?!”

周渡一个激灵:“哪个陆先生?”

周异急哄哄道:“就是咱们邀请了多次都邀请不到的那位!陆家的长子!南城最牛『逼』的大气运拥有!他现在好像在附近的桑家!爷爷让我们赶紧准备着,说不定这位这次通了,要来咱们玄学协会‘巡查’了!”

周渡嗖的直起了身子。

“现在?半夜十二点??”这是什么阴间间!

周异:“!听说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孩疑似儿子!这是大新闻!你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出来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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